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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3 / 4)

“打算,如今我怎么打算,都不过是一死了。我这些日子就是给月然打算,怎么让她还能活下去。我本想还能指望你,但看现在这情势,你也是自身难保了?”

“唉。”恪宁叹一声算作回答。两人对坐,久久不语。

“我回去只说月然有病,不宜惊扰。这些天我为你们往最坏里想过,他不至于要杀你们,但……”恪宁不好往下说。胤禩却明白她的意思。

有时候,死了也许比活着快活。如今这样半死不活的才是最痛苦的。

“我知道,还没轮到我们呢。他现在急着拿下年羹尧,翻回头才会找我们算账。只是,你也要保重。不要为了我们这些人太难过。”胤禩说。

“我怎么能不难过……”恪宁伤神中脱口而出,听的胤禩身上一抖。

“你……”胤禩抬头看着满目憔悴的恪宁,却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珍重。”说罢,恪宁起身要走却被胤禩挽住了手。

胤禩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松了手,而心,却更紧了。

此一去,也许就是今生来世。

恪宁回头凝望胤禩,见他竟是两鬓斑白,比起上次见面时老的更多了。

胤禩嘴角一抽,努力地微笑着说:“珍重。”

恪宁点头,转身而去。

满庭落花漫卷,风雨欲来。

恪宁回宫的路上刮着邪风,本来喧哗纷繁的街市上行人稀少。恪宁想自己这次出宫不容易,以后也再难有机会出来,便微挑开帘子向外望去。远处的白塔她看不清楚,只知道个大概的方向。不过看近处奔走躲避风雨的人们,倒还有几分真切。自从服了新药之后,眼目清明了不少。

突然眼前人影晃动,一个人从斜巷子里冲了出来。他似乎很急,根本无视这长长的马队。领头侍卫的马被他这么一冲,受到了点惊吓,整个队伍随之停了下来。

那年轻侍卫见是一个衣衫破旧的年轻人,不由破口大骂。那年轻人眼神怯怯,被这阵势吓呆了!

恪宁见队伍停下来,便向外张望,远处年轻人畏畏缩缩她看不清楚,却不想一回头车窗外路边上站的一个穿一身粗布衣裳围着头巾的女人。那女人挎着一个篮子,倒向苏北逃荒而来的村妇。她大概没见过这些华丽非凡的马车,直勾勾的盯着帘幕内恪宁看。

恪宁心神不定不由自主的回视她,马车开始前行,那妇人还盯着恪宁不放。恪宁有点不安,眯缝着眼睛再仔细看。

黑黄的肌肤掩盖不住这妇人动人心神的美艳,她呐呐的跟在马车后边,一直注视着恪宁,忽然将头上的布巾摘了下来。

恪宁有点不相信,但是马车渐渐快起来,她再也难以看清楚。而那妇人竟然开始追着马车小跑,似乎想让恪宁看清楚自己。

恪宁一瞬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马车跑起来,那妇人和挡住路的年轻人都逐渐远去,成了天街尽头的小小黑点。恪宁才回过神儿来。

那是云衣啊。那样的一张脸,任谁都是不会认错的。

恪宁此时只有震惊,呆了半晌才从心底里升出狂喜来。她看看身边跟着的这些人,不,她压抑住自己,不敢流露出一点喜色来。她该怎么办?显然,云衣想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可是,云衣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还在京城不逃走呢?

恪宁被一阵阵的兴奋激的快要晕眩过去了,直到马车进入了禁城,她才逐渐冷静下来,思前想后,此时先要把云衣尚在人世的消息告诉韶华才是。

她回宫一换了衣裳就想去长春宫见韶华。可是刚出了隆福门她又转了回来。

“不行,不行。”她暗自道。“如此一来,定然让别人生疑。怎么出了趟宫回来不歇着偏要去见懋嫔呢!”她对自己的莽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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