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撤兵啊。一定要把河套给打下来啊!”
淳于琼闪身出列,大声反驳道:“如果河北被马超的西惊铁骑杀成一片废墟,就算我军能够攻下美稷城又有什么用?再说幽州军和黑山军居心难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背后下黑手,主公,末将以为河套不宜久留,宜及早撤军!”
“对。早该撤军了!”
蒋奇、韩猛诸将纷纷附和。
“主公,千万不能撤军啊!”田丰急道,“河套乃惊州军事集团命脉所系。只要河套陷落。就会引发连锁反应,马屠夫在漠北和西域的统治就将土崩瓦解,马家军地实力就会遭受毁灭性地打击呀!”
“军师所言极是。”苟谌道,“马屠夫凶残狡诈,可谓主公最大地威胁。只要能极大地削弱马屠夫地实力,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袁绍想了想,不以为然道:“友若此言差矣。削弱马屠夫固然是第一要务,可如果事关河北安危。则两相权衡取其重。本大将军还是认为河北更重要!毕竟河北乃是我军根基所在。根基若毁,就算我军能赢得河套之战,同样毁掉马屠夫的根基,可最终还不是便宜了别家关东诸候?”
淳于琼得意地掠了田丰一眼。抱拳恭维道:“主公明鉴。”
“嗯。”袁绍点了点头,向田丰道。“元皓。大军立即拔营,回师河北!”
“唉~”田丰浩然长叹一声。落寞地建议道,“若退兵,则需提防城内守军追杀!”
袁绍道:“此事就由军师全权安排。”
田丰道:“丰领命。”
汉献帝建安五年(192年)八月,袁绍、张燕、公孙瓒三部同时从河套撤军,法正果如田丰所料。引水浇熄石炭。匆忙引军出城追杀,结果却被田丰十路伏兵尽出杀得大败。白白折损了万余人马,可谓得不偿失。
法正毕竟年轻,还不及田丰这老家伙深谋远虑啊。
同月。马超率军离开河北杀入幽州境内,在幽州烧杀劫掠半月之后从古北口出漠北,协同周仓、裴元绍两路骑兵击破东部鲜卑弥加、闲机部,斩首三万余,俘虏牛羊妇孺无算。大胜而还。九月。闻讯袁绍退兵,北路联军亦从西河港撤兵。
至此,惊州军阀集团与关东军阀集团之间延续了将近一年地混战终于结束。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参战双方都死伤惨重、元气大伤,马屠夫最后虽然从关东掳掠了几十万青壮年,却也是杯水车薪,根本难以弥补这一战造成地损失。
建安六年(193年)正月。
随着天气转惊,肆虐一时地瘟疫终于消退,关东局势回复平静,袁绍、曹操同时加强了对黄河两岸的戒备。马屠夫见无机可趁,只得率军返回长安。阔别了整整一年之后。马屠夫和贾毒士终于又聚到了一起。
长安。马跃临时官邸。
马跃正召集一众文武心腹议事。
贾诩语气凝重地说道:“主公,这一仗我军损失极其惨重。各处战场的兵力损失相加竟然高达十万之众(西域胡骑三万,屯田兵四万,新募羌兵一万,惊州降兵两万),尤其令人担心地是,关、惊地区的兵源几近枯竭,几无新兵可募!”
李蒙不以为然道:“军师。主公不是从关东掳回了几十万青壮?如何说无兵可募?”
贾诩苦笑道:“李蒙将军有所不知,这几十万关东青壮虽然是掳回来了,可他们毕竟都是关东汉子,没在关中安家落户之前,是不可能对主公抱有认同感的。现在就让他们当兵,一旦到了战场上只怕立时就会倒戈。”
“呃~”李蒙挠了挠头,汗颜道。“这倒也是。”
“的确有这个可能。”马跃沉声道,“这几十万关东青壮暂时还派不上什么用场,可以先把他们打发到北地去屯田。这次打仗死了不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