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如愿,俱要化解你我之间的仇怨,更须谅宥令媛,收回前命!”
江肓话声未已,全室俱皆哗然!
要知道飞索专诸全立乃武林鼎角之一九索飞龙全为柱之亲子,其一身武功俱是全为柱所嫡传,精厚浩博无比,虽然他目前所受内伤甚重,行动之间迟滞不灵,然而,寻常三五条大汉,却仍然妄想伤他,要他现在亲取一个毫不反抗之人的性命,在他说来,乃是一件十分易为之事!
长离一枭焦急无比的站起,大声道:“小兄弟,你疯了?你怎能如此做法?”
黑煞手仇云亦急道:“江大侠,且请慎重,这不是玩笑之事。”
江青洒然一笑道:。
“各位如此体念在下,甚令在下感激,可是,若不如此,怎能使全庄主心中释然!”
生死原在一线,天数早定,任何人亦难自主,在下一命固不足惜,但却也要看全庄主是否愿为?”
飞索专诸全立亦想不到江青会如此做法,他这时在一怔之后,已迅速在脑中思忖起来:“对方敢说此大话。未知是否有诈?这江青一身所学,不但精绝奥妙,而且诡异无比,莫不成他尚练有什度护身奇技,能任人攻击而亳不挣扎?可是,目前自己虽然内伤沉重,但若出手点戮他人死穴,则仍可奏功不爽,这江青功力虽厚,却也未见能运气至身上各大重穴,不过,若然没有把握,他又怎敢如此冒险呢?”
江青嘴唇紧抿冷然道:“全立,你肯么?”
飞索专诸全立双目半闭,且不回答,心中又想:“这江青乃为自己最最切齿痛恨之强敌大仇,自己如今所以落得目下之惨况,可说全是他一手造成,哼哼,若不除他,实难平息此心头之恨,可是,若他万一有诈呢?”
如十五个吊桶,在全立心中七上八下,思虑万千,令他难下决断,全立十分清楚,在江湖上闯,不论如何,却是以信义为重,一言出口,便重若九鼎,不能再行毁诺。
江青忽然微微一笑道:“全大庄主,在下都不怕,难道你却不敢么?须知生死乃在下之事,于庄主你只不过是一句诺言罢了!”
飞索专诸全立细细凝注江青,良久,良久。
长离一枭拍拍江青肩头,低声道:“小兄弟,你到底是真是假?这可不是儿戏啊!”
江青决然道:“卫前辈,凡人俱皆贪生,而欲求日后之美满与幸福,却必须付出代价,现在,在下便试着偿付这代价看看。”
长离一枭眉宇之间,有着极度的不安与困惑,他左右一看,正待启口出声内室之中,一个窈窕而孱弱的白影,跄踉不稳的行出,江青目光一转,那白影已扑倒在他的脚下,凄道:“江……别这样,千万别这样……为了我…江…求求你…如果你有不测……我也不能再偷生于世……”
这个白色的身影,不是那负伤卧榻的全玲玲又是谁呢!
江青心头一震,适才俯下身去,飞索专诸全立已沙哑而怨毒的道:“好,江青,老夫便与你赌上一遭!”
全玲玲尖叫一声,仰起那张泪痕斑斑的秀丽脸庞。语不成声的道:“不,江……不……你不知道爹那“双指”的厉害……”
江青面孔肌肤一阵抽搐,沉默半晌,坚定的道:“玲玲,不要怕,假如我的命运如此,这也是天意,我不能忍心见你日后为令尊与我的仇怨而难过,虽然,这已不足重要,但我却须使令尊亲口答允他的诺言,使你永远减去心灵上的不安,永远有一个认你为女的父亲,不要劝我,不要挂我,我想,我会平安的。”
这时
飞索专诸全立已不再言语,缓缓伸出他的右手,他那右手上的食中二指,就在这刹那间涨成血红与他忽然转变颜色的面孔同色!
江青不顾脚下玉人的泣血,坦然踏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