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之前就以太上皇的名义诈过城,但是被我识破,当时陈公也是在场,这次还来,估计车里的太上皇还是假货,不见得是太上皇真身。”
“这只是郭都督的猜测,未见得正确,如果城下真是太上皇,而咱们又错失良机,消息被朝廷知道后,我等下场必然凄惨无比。”陈公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郭登也不和他纠缠,而是看向沈固,他是左都御史衔,在场众人数他地位最高,自然是要他拿主意。
沈固思索了一下,道:“太上皇不能不救,大同也不能有失,我等还需齐心协力,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郭登知道他是不想担主要责任,又看向了大同知府霍瑄,霍瑄没搭理他,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盯着城外,仿佛光用看的就可以把太上皇看进城来。
陈公见沈固透露出救太上皇的意思,便道:“沈大人说了,太上皇必须救,郭都督快去打开城门,放御辇入城。”
郭登摇摇头,不说话,他可不敢放瓦剌骑兵入城。
陈公见郭登拒绝,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呵斥道:“郭都督,你这是不拿太上皇回京之当回事啊,小心我向朝廷参你一本,弹劾你见太上皇不救之罪。”
郭登无奈,只得道:“陈公公息怒,城外情况不明,怎能随意开门,万一瓦剌骑兵顺势攻城呢?届时不但太上皇救不回来,就连大同城内这十数万将士也要血流成河。”
陈公立刻跳脚道:“你个郭登,见太上皇回京不迎驾,莫非是有某凡之意,是想被诛九族吗?”
郭登也怒了,立刻道:“本官是大同总兵,奉旨守卫大同,迎驾之事并非本官要管的。倒是之前陛下有过旨意,凡大明文武官员不得尊太上皇旨意,不知道陈公公是忘记了还是没放在心里?”
“你......”陈公还要再说,沈固插了进来,道:“别吵了,你们吵一天也吵不出个结果来。”
说完转向郭登,道:“郭都督,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放一部分人进来?就太上皇御辇附近的那些人即可。”
郭登答道:“说句真心话,我担心那些人占住城门,到时候关不了门就麻烦了。”
沈固道:“本官的意思是,放这些人和太上皇进来,但是只允许到瓮城,郭都督可以提前埋伏一支队伍,到时候本官亲自去探查太上皇真假,若是真的,自然引太上皇入京,若是假的,那就直接下了城门闸板,直接剿灭他们。”
郭登想了想,拱手道:“此法可行,那我就去准备了。”
沈固点点头,道:“辛苦郭都督。”
说完转向霍瑄,道:“霍知府,你去安排人告诉城下之人,只许太上皇御辇和周围护卫骑士入城,让他们稍待,我这就安排人去开城门。”
霍瑄点点头,领命而去。
几个大嗓门的士卒站在城门楼上将消息喊了出去,下面的人立刻就听到了,只见瓦剌骑士中分出一个人,策马奔向大队人马,好一会儿才转回来,道:“我家大人说了,太上皇身份尊贵,让城内官员统统出城迎驾。”
沈固一听,便笑了,对着陈公道:“陈公公,事到如今,你还坚持城下之人是太上皇吗?”
陈公尴尬一笑,没有回话。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城下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太上皇,瓦剌的目的还是为了诈城。
郭登这会儿也安排完人手走了过来,道:“我又安排了一个眼力好的老卒,之前见过太上皇,他说车内之人绝不是太上皇,脸上有刀疤。”
陈公还是尴尬一笑,事情的发展让他没法回答任何话。
霍瑄在旁边劝解道:“好了,好了,既然城下之人并非太上皇,那此事就算过去了,陈公公也是心忧太上皇,并不算过错,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