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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溥这时候却起身反驳道:“陛下,臣与武清伯的猜测略有出入。”
“臣以为,也先势大,瓦剌的整体实力是强于鞑靼的,所以也不必用什么偷袭的战法,也先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压过去,正面击溃脱脱不花,至于后续发展......”柳溥沉吟了一下道:“臣以为此事还需看也先击溃脱脱不花后损失有多大。”
朱祁钰又是点点头,表示也认可柳溥的推测。
众人奇怪,这两个人的说法完全是南辕北辙,为什么皇帝会两个人都认可呢?
不过没人问出来,现在不过是在猜测,大家可以随便说,想怎么猜怎么猜。
皇帝现在的表态应该只是在鼓励大家畅所欲言而已,没其他的意思。
在场之人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了,大家都懂。
朱祁钰看向宁阳侯陈懋,这位老将已经年过七十,弱冠之年便跟随太宗朱棣靖难天下,二十一岁父亲陈亨战死,陈懋临危受命,率领陈亨旧部独立对抗拥有盛庸、平安的中央官军,太宗靖难成功之后,陈懋驻守宁夏二十多年,屡立战功,是如今朝廷武勋中少数经历过靖难的勋贵,军事能力超强,朱祁钰自然要听听这位老将的看法。
于是,朱祁钰笑着对陈懋道:“宁阳侯,您征战半生,屡立战功,熟知兵法谋略,您就说说吧。”
陈懋没反应。
坐在他身边的杨善悄悄捅了捅他,然后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宁阳侯,陛下让你说说明年草原战事会如何发展。”
陈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致歉道:“老臣年迈,反应慢了,请陛下恕罪。”
朱祁钰无语,一时间满脸黑线。
这老家伙不是稳重,而是老得听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