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站到一边,默然不语。
整个瀛台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秋风刮过树梢发出的哗哗声,还有水波拍打岸边石头发出的声音,所有人都沉静地一言不发,静等着事情的发展。
朱祁钰传召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到来,但是见到面前这幅景象,全都默然不语。
虽然他们不知道原因,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轻易发表自己的态度就是最好的选择,太上皇已经死了,这件事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谁都不能轻易压下去,如果余波无意中波及到了自己,绝大多数人的生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仕途和爵位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朱祁钰心中焦急,眼睛死死地盯着瀛台的大门口,心中不断地低语:“卢忠和兴安这两个人去哪了?怎么还不过来,一个合格的仵作就那么难找吗?”
半晌,卢忠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青衣打扮的汉子,见到朱祁钰就站在门外,连忙上前行礼,道:“陛下恕罪,臣来迟了,找仵作花费了一点时间。”
朱祁钰这才松了口气。
仵作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