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灭门之仇了,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抗的住陕西那么多官员的报复呢?
甘泽想想,心中就有些发慌,不过他还是问道:“那石祯怎么办?”
“哦,对,还有石祯。”朱祁钰看向石璞,吩咐道:“石璞,石祯之事涉嫌违背大明律,朕就交给你处置了,按照大明律处置就行。”
“臣遵旨。”石璞有些为难,但还是立刻接了下来。
没想到朱祁钰又补充道:“你告诉刑部的人,切记一切都要按照大明律来,夺人田产要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证明石祯的确做过此事,就回来告诉朕,朕会处置诬告之人的。”
甘泽在一旁听得浑身是汗,这要是刑部的人被石亨收买了,回来说石祯没做过此事,那他怎么办?诬告之人可是要反坐的。
左都御史陈镒站出来道:“陛下不可,甘泽本就是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若是因此而获罪,那就违背太祖设立御史的初衷了,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们也会畏惧风险,懈怠监察的。”
朱祁钰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下来,道:“陈爱卿所言倒也有理。”
陈镒见状,刚要松口气,却听朱祁钰继续道:“不过都察院选官之初,选的就是德才兼备,不畏艰险,陈爱卿和朕解释一下吧,为何选官之时,他们就是德才兼备的年轻俊杰,为何进了都察院成为御史之后,就开始畏惧风险了呢?”
陈镒无语,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难道和皇帝实话实话,当初都察院选官的时候,看的其实是科举的成绩?
见陈镒不再说话,朱祁钰微微一笑,道:“此事就这么定了,陈爱卿下朝之后来奉天殿,朕想问问你管理都察院的事儿。”
“臣遵旨。”陈镒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
解决完石亨这件事,朱祁钰朗声笑着问道:“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情吗?若是没有,那今天就这样吧,都回衙门理政,早点理政,早点回家。”
监察御史柳春出班启奏道:“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讲。”朱祁钰随意吩咐道。
他相信经过了石亨这件事,监察御史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人玩什么风闻奏事。
柳春恭敬磕头,然后道:“臣想请问陛下,昨夜锦衣卫抓捕了一个齐姓商贾,不知可是陛下的旨意?”
锦衣卫抓人了?朱祁钰看向站在武臣之列的卢忠,惊讶道:“卢忠,出来说说怎么回事吧?你没事抓一个商贾干什么?”
卢忠出班,回答道:“陛下,抓捕齐姓商贾之事乃是东厂下的命令,臣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东厂下的命令?朱祁钰看向随侍在一旁的兴安,眼神中全是询问。
兴安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声道:“陛下,老奴没下过命令。”
朱祁钰听了他的回答,眉头皱了起来,对着卢忠问道:“兴安说不知道此事,你解释解释吧!”
卢忠却是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陛下,这命令不是兴公公下的,而是东厂的舒公公下的,事情应该涉及到也先。”
他没有直接说是抓到了也先的暗谍,而是将舒良推了出来,毕竟这是舒良查出来的,功劳是他的,没必要和他抢,自己还有隐太子的功劳可以拿呢!
朱祁钰听是舒良的命令,便对着兴安道:“兴安,你去将舒良传进宫来。”
“老奴遵旨。”兴安回答道,转身就要往东华门走,从那里去东厂的路程最近,他要先问问舒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忠却在下面提醒道:“陛下,舒公公已经来了,正在午门外候旨。”
舒良已经来了?朱祁钰有些惊讶,吩咐道:“既然他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小宦官出去,不一会儿便将舒良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