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支骑兵,想必蒙古人再也不敢来觊觎我大明了。”
朱祁钰也是有些无语了,他没想到,即便是石亨这种将领也一样,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针对草原民族的威胁上,不过想想也正常,历朝历代中原王朝面对的最大敌人就是草原上的民族,匈奴、契丹、突厥、女真,再加上现在的蒙古,哪一个不是生活在北面的草原上,任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去想,也不可能想到,堂堂中原王朝会被一个还没有陕西大的国家击败,甚至连倭国都能从他们手中敲去两亿两银子的赔款。
想了一下,朱祁钰觉得还是要先解决眼下这群朝廷高官的战略眼光问题,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之前的故事说完。
于是朱祁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出声问道:“金爱卿,你还记得朕之前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吧?”
金濂点点头,说道:“臣记得,尤其是最后的那一首诗,臣至今还记忆犹新。”
说完就开始背了起来:“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戏与山妻谈故事,试吟断送老头皮。”
背完还赞道:“此诗气概昂扬,字面上看似乎心平气和、逆来顺受,细细品味之后却似有万丈波澜,实在的难得的好诗。”
“我等当以此为例,面对艰难不悲不弃,以身殉国也无不可。”
“正是。”这首诗于谦也听过,极对他的胃口,出声赞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能说出这等豪言壮语之人,必是一朝之忠臣、能臣,也是遇到了昏君,才能有此慷慨悲壮之诗。”
朱祁钰这时候却出声问道:“怎么?金爱卿,于爱卿,故事是朕说的,你们两个人这么说,是在嘲讽朕是昏君,会将你们两位忠臣去职流放吗?”
“臣不敢。”金濂和于谦连忙回答道。
朱祁钰笑笑,没有真的追究他们的话,而是道:“其实这个故事朕还没有说完呢!”
没说完?
金濂有些抑制不住地看向朱祁钰,心中突然冒出一丝小小的期待。
皇帝写的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还有后续,那的确应该好好听一下。
尤其是合约上的那几条,如果放在大明,金濂想想就浑身打冷颤。
朱祁钰缓缓道:“提前说一句,朕今天把这个故事说完,就是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你们彻底理解朕要打造海军的想法。”
“朕打造海军,不是因为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而是为了我汉人的千年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