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了。”她柔声安慰着母亲。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娇弱的母亲总是处在极度敏感的世界里,脆弱得令人心疼,所幸父亲生前有了妥善的安排,让她母女俩的生活无虞,否则以她母女俩这软弱的样子,根本无法在社会上生存。
“雪凝,你可把妈吓死了。”抽抽噎噎的哭声依旧。
“对不起,妈,我下课经过那里,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撞倒在地上了。我不是有意的。”她将母亲搂在怀中安抚着。
要是能料想到那里发生警匪枪战,说什么她都不会靠近那儿一步,受伤事小,若赔上性命叫她母亲独自一人怎么办才好?
“雪凝,妈只有你一个女儿,下个月就要嫁入张家了,你可别再出什么意外。”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她也忍不住哽咽。
“别哭、别哭,”徐母拭去她的眼泪,“你没事就好,只要好好的照料,不会有事的。妈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当个美丽的新娘子。”
“嗯,我知道。”她含泪点头。
病房里,母女俩相拥而泣。
徐雪凝恍惚的想着男子离去前的眼神,她不知道父亲为她安排了什么样的婚事,但是她是信任父亲的,尽管那自称张让的男子看来深具威胁,她还是会听话的披上嫁衣。
因为直到死前,父亲都极为看重这起婚事。
脚伤出乎她想象的严重,原以为只是擦破皮,两三天便可痊愈出院了,X光却发现她伤到了筋骨,得多躺好些时日。
包得像粽子似的脚,怎么摆都不方便,分明是个累赘。
病床面前坐着她未来的公公,一旁还有着那过于年轻、身份暧昧的董姨,徐雪凝不知所措的保持安静。
“雪凝,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我会请人处理好的。”张启华威严的说着。
“谢谢伯父,我没事。”说实在的,对于这未来的公公,她觉得万分的敬畏。
过去她们一家三口生活虽称不上大富大贵,总是和乐融融的,父亲对她亦是疼爱有加,家人间一点隔阂也没有。
眼前这位准公公虽对她十分照顾,但威严的模样总让她心生退却,这种严峻的雷同感觉连带的让她想起那天醒来时看见的张让,他们有着一样深不可测的眼神。
“张让来过吗?”张启华问。
徐雪凝望着张启华,不知公公是否在问她而迟疑不吭声,一旁的董婉开口转圜,“刚通知他,说会拨空过来。”
“雪凝,以后你就是张让的妻子,咱们不必这样生疏,我会叫他多来陪陪你。”
徐雪凝乖巧的点点头。
“我先走了,自己好好休息,婚礼的事情你跟你母亲都不用挂心。”
“谢谢伯父。”
目送柱着拐杖的张启华,还有精明却内敛的董姨,徐雪凝只有浓浓的不安。
坐在床上,四周被一堆堆的参考书籍包围着。
休养的时间漫长的令人发慌,徐雪凝利用时间查阅报告相关的书籍,低头看着手中的书页,翻书的动作从未停歇,然而突然被推开的门却让她分了心。
扬起头看向开启的门,张让的身影诡谲的倚在门边,不言不语,只是一径的看着她。他英挺高大的身形几乎将整个门框填满,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意味。
揪着手中的书籍,徐雪凝不知怎么打破沉默的僵局,只能将手揽得死紧藉以分散恐惧感。
“你挺惬意的嘛!”他一开口,语调就是讥诮,深邃的目光射出明显的敌意。
迈开步伐,一个箭步便来到床沿,张让随性的坐在一旁瞅着她。
他的出现总带来莫大的压力,每每让徐雪凝紧张的忘了呼吸。“你来这有事?”说完又气弱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