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他咬牙邪恶的冷声道,“你该知道,在西陵国,女子悔婚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就是杖责三十吗?”
西陵国有个很不成文的法文条例,凡定了亲的男女,只有男方不要女方,没有女方甩掉男方的,如若对亲事实在不满,可上衙门相告,有衙门做主解除婚约,但前提是,女方无错亦要先受到惩罚。
杖责三十,一切都等打完了再说。
有些,挨不过打的,许是中途就退缩了的。
有些,即便挨过了杖责,但是,最终能不能离的掉,还得衙门与男方说的算。
所以,在西陵国,只有男方休掉女方的事,而女方不要男方的很少很少。
但李青歌不介意开开这个先例。
“难道你宁愿上公堂被杖责三十,任人唾骂,也不愿与我——”高逸庭被气红了眼睛。
“那你呢?”李青歌冷冽的迎上他含恨的目光,“你宁愿要一个自己不爱,她也不爱你的女人?也不愿和平分手,还大家一个清静。”
“我?”高逸庭心口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下,一点点的疼痛往外冒。
谁说他不爱她了?
李青歌紧紧盯着他,继续道,“没错,那日,我是对你提过,你若愿意娶我,便要立誓,此生只有我一人。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犹豫了,不是吗?因为你心里还爱着别的女人。”
从头至尾,他心里都爱着夏之荷,不是吗?而她,一直在他的心门之外,除了那一纸婚书,他们之间还有什么?
她还是在介意夏之荷吗?高逸庭有些委屈,“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何况,我与她”已经决裂了的。
“你可以有你的三妻四妾,我绝不干涉,但前提是,我绝不是那其中的一个。”冰冷的打断他的话,李青歌说的决绝。
高逸庭深深的望着她,下了最后的狠心与决心,“好,我答应你,此生,只娶你一人。”
“”这是他的誓言吗?还是他赌气的话?
李青歌笑了,笑的肚子有些疼,她忙扶住了门框,低头的瞬间,努力憋回眸中快要溢出的泪。
“你怎么了?”高逸庭担心的伸手来扶。
“别碰我。”李青歌猛烈甩开他的手,再次抬眼,白晃晃的光线下,她一张小脸苍白的更似雪如霜一般,但,那一对眸子却越发的黑了,宛若无边的暗夜一般,黑的不见底。
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下,高逸庭心下竟是说不出的慌了起来,“你?”
“大少爷。”李青歌努力压下心口的疼痛,朝他冷声道,“你我之间,其实,你该明白,不单单是没有爱那么简单。想必你这次回来也听说了,我与大太太,也就是你的母亲”
“母亲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于你。”高逸庭不等她说完,忙解释道。
“哦。”李青歌冷冷勾唇,幽幽的视线落向门外,“是么?大太太还真是深明大义,她真的不会再为难我?”
高逸庭立刻听出她话中妥协的意味,心中一喜,忙点头应道,“是,你放心,母亲如今身体大不如前,且还有瑶儿需要照顾,她不会再生别的不该有的心思了。还有,倘若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这府,只要你喜欢,在京城,我们可以再买一处别院。”
“哦?”李青歌缓缓收回视线,轻飘飘的看向了高逸庭,“听你这话,似乎一切都考虑好了。”
高逸庭没有立刻回话,他有些猜不透李青歌的心思,不敢贸然作答,最后,沉思片刻,选了一种较为稳妥的方式,“我知道,从你一来高家,母亲与瑶妹妹便针对你,所以,离开高家也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别现在过的差。”
“大少爷考虑的挺周到。”李青歌稳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