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就不瞧,偏你性子急。”莲儿嗔怪的看她一眼,叹道,“你放心,如今这府里,也就剩咱们几个,若太太怪罪,我和石榴,怎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大不了,有苦一起受着罢了。”
“呵呵。”红裙丫鬟石榴扑哧笑道,“你们两个呀,斗嘴的时候比谁都厉害,好起来也是好。”语毕,眼神突然冷了起来,“不过,那表姑娘确实狠毒了些,这次去太太那里,准没我们几个的好,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夏家没了,那夏家二老还在县衙关着呢,太太自己成了那个样儿,大小姐昨晚疯了一夜,谁还有心思管她的事?她若知趣,就老实本分的在府里待着,如若不然,只怕太太不会处置我们,倒会第一个将她撵了去,你们信不信?”
“哦?”四儿与莲儿听了,倒同时讶异不已。
——
屋内一片光亮,李青歌小小的身子,窝在窗底那张摇椅上,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缝照了进来,丝丝缕缕的,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斑斓。
兰千雪从痛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的不行,然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上这一幕,心口,没来由的柔成一片片,就连身上的痛意也不觉了。
记忆中,他兰千雪五岁便会喝酒,八岁便嗜酒如命,成了让所有人痛恨鄙视的酒鬼,哪一次醉酒之后,醒来的地方都是各种各样,有房顶上,有屋檐下,有路边,也有酒馆里,有野地里,还有青楼妓院里,更甚至还有马厩里。
却惟独没有舒舒服服在床上过。
醒来之后,更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何曾床边有过人影?
他没有立即起来,怕扰了这温馨的一幕,可看着她那样蜷缩着身子窝在摇椅里,又怕她不舒服。
正为难着,就听李青歌粉润的小嘴微微张开,从里溢出一声轻轻的嘤咛。
“唔”许是也觉得难受,想换个姿势,她稍微动了动,摇椅咯吱咯吱的响,那薄薄的长袍也从她肩头滑落到了地上。
兰千雪眼尖的发现,她昨夜当被子盖在身上的还是他的那件长袍。
不由喜上心头,乐在眉梢!
密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了颤,李青歌模糊中缓缓掀了掀眼皮,朦胧中朝床边望了一眼,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她就在那摇椅上窝了一夜吗?
兰千雪牟地掀了被子,坐起身来。
那厢,李青歌吓了一跳,迷糊的眼睛陡然睁的大大的,愕然的瞪着从床上下来,连鞋也未穿,就朝自己几步走来的家伙。
“喔——”看他长臂一伸,就将自己捞进怀里,李青歌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半晌,才道,“那个,兰千雪,你没事了?”
在他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时,她彻底清醒了过来,也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像妖精似的的人,就是兰千雪。
“笨蛋,我能有什么事?”将被子与她盖好,他坐在她身侧,神态凶狠,长指一伸,却是力道极轻的戳在了她的额头,“死丫头。”他咬牙切齿的狠狠道,“真该作死你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我同床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哼,本公子早就对你申明过,我对你没兴趣,就算你想,本公子还不乐意的。所以,趁早收起你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心思。”李青歌被他骂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又发神经?“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切——”他冷冷一哼,似乎恨铁不成钢般,“我不知道睡的有多好。”
“那你干嘛发火?”真当她好欺负吗?李青歌郁闷的撑起双臂,想起来。
但兰千雪一把摁住了她的肩头,又让她躺下了,“你最好给爷乖点,昨晚没睡好,现在都给爷好好的补起来,不然——”
“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