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装扮全不似其他女子那样富丽堂皇。
“多谢六娘。”冉颜认出她就是苏州第一美人齐六娘。
殷渺渺看看齐六娘,又看看冉颜,两人都是冷美人,可是好像冉颜的冷并非是如月一般的清高,而是如黑暗一般,寒凉深邃。
“秦四郎原来可是爱慕六娘的呢!十七娘可要小心看管好了。”齐六娘身侧一个着黄色半臂的圆脸少女轻笑道。
冉颜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发觉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心里又不喜欢她的故意找茬,便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那少女似乎觉得被冷落了,面上不大好看,轻哼了一声,“秦四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任凭我们姐妹呼来喝去,也绝不恼,十七娘嫁给他该不会受委屈,只是他这人风流得很,不好好看管不行啊,不要让他跑到旁人家里献殷勤才是,不然十七娘你脸上也无光。”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冉颜看向殷渺渺。
殷渺渺见冉颜似乎有些恼意,连忙打圆场,“你看我,见到你都高兴得什么都忘了,这位是齐家十娘,闺名唤毓秀。”
接着又伸手向旁边一名着樱红半臂的少女道:“这位是严家大娘,闺名唤芳菲。”
严芳菲带着淡淡的笑意冲冉颜颌首,而后又一一介绍阁内的其他几名贵女。
其间有侍婢给冉颜上了茶水糕点,冉颜便顺手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齐毓秀对冉颜这种直接无视的态度万分恼火,话题绕来绕去,总离不开秦四郎,每每还总提到秦四郎是齐六娘的裙下之臣,而齐六娘也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上月,秦四郎听说六姐喜欢琼花,专程从扬州运来一车,当真是有心,只不过如今他与十七娘有了婚约,但愿日后别再为六娘做这等傻事才好。”齐毓秀啧道。
她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面上五颜六色,目光齐刷刷地都投在冉颜身上。
这回便是想无视都不行,冉颜看着齐毓秀,轻飘飘地道:“男人哪有不喜美色的,他逛青楼也好,讨好美人也罢,总之玩弄的都是别家女子,占便宜又不是吃亏,随他高兴,若是他想玩,只要不强抢民女,我是支持的,反正秦家也不差那几个钱。”
齐六娘原本还孤傲的神情微微一沉。
齐毓秀厉声道:“什么叫玩弄,你是说他在玩弄我六姐!?”
“只要女子家自重,哪里会有玩弄一说?六娘乃是如月美人,大家闺秀,我不曾指名道姓,十娘怎么能对号入座,往自己姐姐身上泼脏水?”冉颜实在恼这个齐毓秀不依不饶的,她可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而且同样都是贵女,为何要伏低做小,作践自己!
冉颜不言则已,一出口便是将齐毓秀逼到死角里去,她这话,反驳也不对,不反驳也不对。
齐毓秀一张俏脸憋得通红,瞪眼死死地盯着冉颜,若是目光化为实质,冉颜现在恐怕早就成了筛子。
凉风阁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严芳菲和殷渺渺二人笑着将话题引开,说到城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提到了韩山,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说起城中出的人命案子。
“杨判司昨日也去世了呢。”一个着粉色半袖襦裙的女子叹息道,温然的声音中颇有一种无奈感伤。
这女子生得娇弱,身材瘦长,尤其是脖颈与锁骨这一段,生得如鹤般优雅静美,面上的皮肤白皙细腻,略显苍白,黛眉眉尾下垂,衬着一双圆圆的杏眼,显得无辜娇柔,惹人怜爱。
方才殷渺渺介绍过,她叫杜小乔,是前任苏州刺史杜言衡的嫡女,杜言衡调任京官,因杜小乔身体不好,暂且留在苏州修养。
杜言衡是京兆杜氏嫡系所出,杜小乔自然也是杜氏嫡系女儿,族中排行二十一,出身高贵,可惜身子娇弱不堪,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