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疏漏,一个大汉被击中腹部,硬生生被逼退两步,结实的背撞上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其余三人立刻扑了上来,但碍于冉颜在秦慕生身侧,不敢下重手,生怕一不小心一拳便挥到了冉颜如花似玉的小脸上,短时间竟是不能奈何他。
冉颜早饭用的少,给崔老夫人诊病刮痧时又消耗许多体力,腹中空空地被人扯着甩了甩去的感觉实在不妙,当下铆足力气反手一抓,另一只手捉住他的上臂,只听“咔嚓”一声,秦慕生右手忽然断了一般,吊在身上晃荡,剧烈的疼痛令秦慕生反射地松开手,几名大汉趁机死死按住他。
冉颜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渐渐平息的混乱场面。待到一切都定下之后,才一脸寒霜地走上前去,抓起秦慕生的手臂,稍稍拽了几下,猛然推了上去。
屋内几个人都诧然地看着面色不变的冉颜,那“咔嚓”“咔嚓”骨头摩擦的��松�欤�钪谌朔追拙醯米约菏直鄯⑼矗�牡溃�婵床怀隼匆桓鼋拷咳跞醯男∧镒樱�谷簧砘澄涔Γ�某σ补缓荩�惶跏直鬯敌毒托叮�底熬妥埃�燮ざ疾淮�R幌碌摹�
事实上,冉颜的那点功夫根本不是秦慕生的对手,只不过秦慕生以为自己抓着一只小绵羊,全然不曾戒备,才会被冉颜轻易把他的手臂拧脱臼。
右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隐隐传入心里,秦慕生眼底透出一丝颓败和绝望,他看到的冉颜,还如往常一样,黑沉沉的眼眸,微带冷意,没有像别的贵女那样戏谑、轻蔑的神情,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陡然觉得自己卑微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陷害我的人一定是殷渺渺,欲杀你侍婢的人多半也是她。”秦慕生扶着门框缓缓站起来。
秦慕生是秦上佐的嫡子,他若是不主动惹事,几个护卫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只是站在四周戒备。
“我不会放弃的。”秦慕生扔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雅间。
冉云生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收回目光,看向冉颜,“什么时候定的婚约?”
冉颜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抿了一口,道:“约莫是半个月前吧,阿耶大概以为我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于是定下了这门亲。”
顿了一下,冉颜见冉云生面色不悦,反而安慰道:“我若真是病入膏肓,嫁过去倒也无妨,反正没几日好活,可既然病愈了,我若不愿意谁都不能勉强,高氏也一样。十哥,我已经会保护自己,无须忧心。”
冉云生垂下眼,遮住秋水一般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令人辨不清神色。仿佛是缓了缓心情,才转头让小厮去告诉酒楼换一桌饭菜来。
因着被秦四郎这一扰,冉云生用饭时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吃的也很少。不过这些不疼不痒的事情对于冉颜来说,根本影响不大。
饭毕,两人在雅间里稍作歇息后便去逛东市。
冉云生见冉颜连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极为普通的货色,连一两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便带着她到东市大肆采购,但凡冉颜多瞄一眼,或者碰上一下的物件,无论价钱,通通都打包买下。
挥金如土,再加上冉云生容色妍妍,笑起来的样子直让阳光为之黯淡,因此两人所到之处无不被人瞩目。
一圈逛下来,身后多了两架马车,幸而冉颜并非是看见什么都新奇的人,否则冉云生当真能把整个东市都搬空。
冉云生是个极细心的人,看见冉颜似乎有了疲态,天上聚积起许多云,估摸着一会儿就要下雨,便叫来马车准备送她回去。
苏州的小巷大都不能容马车通过,只能从东市出来后顺着大道直走,从东门出,然后再绕到城南的庄子上。
上了马车,冉颜靠在窗边,透过帘子欣赏外面的景致。
夕阳红霞布满天际,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