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诚恳地道:“周医令言重了。”
医治伤口,自然不能让众人围观,周医令要求除了贴身侍婢之外,所有人都到外间等候。这也是萧颂的意思。
这是小事,冉平裕等人自然照搬。
等到解开包扎,周医令果然对那些斑斑痕痕视而不见,只是看见了那缝合的伤口,不禁惊讶道:“如此缝合之术……不知哪位高人所为?”
有这样高超的医术,根本不需要他前来诊治。周医令最擅长的并不是医外伤,虽然也很拿手,却不能与苏伏相提并论。主要是,人家是杀手,三天两头的受皮肉伤,经常拿自己“做实验”,熟能生巧嘛!
“刘青松。”既然苏伏自己不曾显露医术,冉颜也不好戳破,但总不能说是自己缝的,只好拉了刘青松来顶着。
周医令认识刘青松,知道他医术超群,因此也并不怀疑,只是心里暗暗吃惊,萧侍郎也太紧着这位冉十七娘了!居然不放心一个医生诊治,还特地又让他再来一遍。
而萧颂不让刘青松来,主要是考虑他那个不八卦不成活的性子,一旦他瞧见冉颜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怕是要坏事。
“刘医生用药也是极好的,伤口愈合得不错,无需再另行配药,只是看十七娘的面色,大约是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补血才行,老夫给写个方子。”周医令道。
歌蓝闻言,立刻在外间的几上准备好纸笔。
冉颜施礼道:“有劳周医令。”
周医令客气了一句,便起身往外去。写了药方之后,他便说自己官署中有事要忙,推了冉平裕的留饭。
冉平裕自是亲自送周医令出门,抓住机会拉拉关系。
罗氏心中一时有些矛盾,从昨天晚上,她便感觉到了萧颂对冉颜的情意,心里又兴奋又担忧。对于她家来说,冉颜嫁给萧颂比嫁给崔氏六房更添助力,崔氏六房,说出去好听,但那一脉已经人丁单薄,除了桑随远之外,没有一个稍有作为之人。况且,桑随远的性子散漫随性,根本不是为官的料,这样的人便是再有才学,对冉平裕的生意也没有丝毫益处。
而萧侍郎则要人物有人物,要家世有家世,相貌也是出类拔萃,独独就是一个克妻的命格……可若非克妻,也轮不到冉颜……
不如去出云道长那里悄悄给他们二人和个八字,万一要是有缘呢?出云道长是给萧颂算过命的,定然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罗氏想到这里,便立刻命人准备礼物,事不宜迟,她今天就要去拜访出云道长。
冉颜用完午膳后,稍微躺了一会儿,便坐在了靠近花园的西苑阁楼上看梅花。
阳光很好,红艳艳的梅,在白雪皑皑之中显得尤为耀眼。冷香四溢,风吹过的时候,连阁楼上都能闻到。
“娘子,你以前特别爱作诗的,现在雪景这么美,不如作诗玩儿吧?”晚绿见冉颜百无聊赖,便提醒道。
冉颜顿了许久道:“好建议。”
文学修养在古代真的很重要,于是冉颜便试着在心里试了一下。
……
啊,谁的大动脉被刀划破……
洒落满地的红梅……
冉颜摇摇头,好像唐诗不是这个格式,平时看的诗经也都是什么什么兮。
再试一下——
大动脉被划破兮红梅落,红梅满地兮人休克,人休克兮难供氧,难供氧兮脑死亡……
好像还挺顺口?冉颜一脸肃然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一束束疏密有致的红梅花,像是血滴溅在白练上。
冉颜也不知道这首算不算诗,想了半晌,心觉得一定要虚心接受批评,况且晚绿的水平看起来也不高,应该不会笑话她,便小声与晚绿念了自己作的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