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成器,我也只好另觅贤君……毕竟嫡出的可不止太子和魏王泰。”
冉颜心底一跳,果然历史的脚步无法阻挡长孙皇后只有三个儿子,除了萧颂说的这两个,还有一个便是未来的唐高宗李治。萧颂的意思也很明白,倘若冉颜若与东宫接触太频繁,萧颂很可能就被动地给划到太子党,他现在还不想选择,所以便用点手段,引东宫主动推荐冉颜。
毕竟只是一个东宫的一次卖好而已,就像是推荐那里有好景好食,就算有人猜疑萧颂的意思,也没有证据。
冉颜经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想到他和宋国公的立场,微微皱眉,“你这样与太子扯上关系,阿翁会不会更加生气?”
“我的性子打小就不讨他喜欢,入仕之后冲突便更加明显,不可避免的。”萧颂云淡风轻地道。
他们之间地冲突并不在支持谁的问题上,而是从根本的为人处世截然相反,用冉颜的话来说,就是人生观、价值观不同。
冉颜知道萧颂虽然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不然还能怎样?以萧颂的性格低头一两次还行,他不可能永远向宋国公失去自我的妥协,宋国公也不可能有丝毫退让。
“不能找个平衡点么。”冉颜喃喃道,父子之间弄成这样,两人也都不好受。
萧颂知道她只是无奈的自言,便也不再接话。萧颂是个圆滑的人,在朝堂之上能处理好与同僚之间的关系,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又怎么会不愿意跟自己的父亲和平共处?但关键是宋国公他老人家,若是真的肯退让半步,也不至于在朝堂上就和人掐起来。
“夫人。”晚绿在门外唤道。
“什么事?”冉颜拍开萧颂的手,在席上端正地坐好才道:“进来说罢。”
晚绿听府里的小厮说书房是全府的禁地,因此听见命令之后,迟疑了一下,才轻轻推开门,站在帘幔外面。
“什么事,说啊?”冉颜见晚绿迟迟不肯说话,顿了一下才道:“走进来。”
晚绿挑开帘子,一双肿得核桃一样的眼睛,让冉颜微微一怔,“发生什么事了,说罢,不需要避讳。”
晚绿偷瞧了萧颂一眼,才垂眼道:“阿郎回苏州了,三郎说他与郑将军商量过了,三日后的回门就暂且还去郑家,到时候三郎也会过去,就权当是家里人了,三郎说权宜之计,让夫人和郎君受委屈了,也请郎君见谅。”
冉颜愣了一下,这种做法真是给冉颜难堪,但说实话,冉闻走不走于她来说无关紧要,就怕萧颂有什么意见,旋即转头看向他,却对上萧颂满是爱怜的目光。
他握住她的手道:“无碍,去哪里都无所谓,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听闻他这句话,冉颜一直存在的那种客在他乡之感,竟是出奇地平息了下来。脑海中冒出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下的一句词,她记不清整首,却还记得最最应此情此景的那句: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岭南那种穷乡僻壤是不是不好?却道是,能令我心安处便是我的家乡。
冉颜不禁握住了他的手,但旋即想到萧家可不止萧颂一个人,微微蹙眉道:“可是……阿翁阿家他们知道此事,是否会有什么想法?”
“虽然这么说可能你会不高兴,但事实就是如此,和荥阳郑氏联姻,比娶冉氏女,更能令族里满意,也许母亲会认为岳母是郑家庶女,会有些不高兴,但仔细论起来你是嫡出,也不至于难以接受。”萧颂道。
他说得真真的,其实独孤氏哪里是“有些”不高兴,一旦冉颜结结实实地靠上郑氏,那她母亲的身份势必要被拿出来说,以独孤氏那矜贵的性子,这简直会如鲠在喉。
“只要你不介意,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