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想到自己昨晚还在小区门外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陈安想她昨晚可能真是烧糊涂了,才会这样不假思索地跑来找他。她掀开被子下床,冲那位阿姨礼貌地笑了笑:“好,我这就下去。”
餐厅里,贺梵境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羊毛衣,正拿着报纸翻看,听到楼梯口传来的疏疏落落的脚步声,他抬眉看着那女人走下楼梯,然后目不斜视走到客厅。
贺梵境将报纸折起搁在餐桌边,淡淡出声:“你不是有话跟我说?”
陈安脚步一顿,侧目看他:“你会同意吗?”
闻言,贺梵境笑了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里,不疾不徐道:“还有商量的空间,你还发着低烧,先过来喝点粥,再谈。”
陈安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垂在身侧的手指捏了捏,深吸一口气,走到餐厅,拉开贺梵境对面的椅子坐下。
贺梵境下巴点了点陈安,示意道:“吴姨,你给陈小姐盛碗粥。”
两个各有所思的人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十几分钟过去了,陈安放下勺子,静候对面的人发话。
贺梵境拿过餐巾印了印嘴角,这才将目光落在对面的女人的脸上,他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而我也同样不想,和我打官司,你必输无疑。而我也不想在为念安找个后妈,唯一的办法便是你和顾南城分手,我们结婚。我给你时间考虑?”
陈安听了;扯唇笑了笑。但不得不承认在看到那张法院传单时,她心里隐隐的担忧此刻却被贺梵境一语中的。早在五年前,陈安就见识过贺梵境的手段,知道他言出必行。陈安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她面无表情,薄唇轻动:“贺先生,你不觉得你太过分,我照顾念安这么多年,你说要争取抚养权就要争取抚养权。。。。。”
然而贺梵境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一枚针瞬间便戳破了陈安所有底气,他冷冷地看着陈安:“你别忘了是你隐瞒了念安的存在。”
陈安被堵的哑口无言,忍了忍,才咬牙切齿道:“贺梵境,你混蛋。”
贺梵境看着那女人从餐桌愤然离席,沉声道:“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那天和贺梵境不欢而散后,陈安便着手准备着庭审材料,虽然明白和贺梵境打官司无异于以卵击石。然而无论如何她也要试一试,让她什么都不做弃甲投戈,陈安不甘心也不情愿。
何向阳听说陈安最近推了几个案子,来到陈安的办公室,见她正翻看的材料,瞥了眼,他问:“怎么最近有抚养权的案子?”
陈安抬眉,看到何向阳颇为意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何向阳听了,拿起陈安笔筒里的一只黑色签字笔转了转:“所以我从进来到现在已经五分钟,你都没发现?”
陈安说:“抱歉。’
何向阳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在沙发上坐下:“你最近有和顾南城联系吗?“
陈安从材料里抬起头:“前几天刚见过面,怎么了?“
何向阳看了眼陈安毫不知情的神情,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想着改天找个机会聚一聚。“
陈安哦了一声,两人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才作罢。此事就算揭过,直到陈安临下班之际,接到沈倩的电话,才明白何向阳的欲言又止。
沈倩约陈安在咖啡馆见面,陈安一走进咖啡店就瞧见坐在玻璃窗旁边的沈倩。
陈安拉开椅子坐下,沈倩问:“想喝些什么?”
陈安道:“来杯柠檬水。”
沈倩微微笑道:“抱歉,让你出来一趟,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吧?”
陈安摇了摇头:“刚好要下班,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最近和南城相处的还好吧?”
沈倩说:“其实我和顾南城不是你想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