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结盟,大概也是深刻感受到藏羌国的吞并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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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思绪飞远,宁蝉儿看着眼前一幕,却是满脸的天真跟好奇的问胡必烈:
“这么多奴隶散在外面做工,都没有什么人看管,就不怕他们逃跑吗?”
这时候,绿洲及夜渠山上,除了必要的监工外,马贼在外围连警戒都没有放出。
确实也没有必要放出哨骑。
绿洲就三四千亩范围,草甸边缘距小石城最远不过两千多步的距离。
马贼占据坚固的石城,根本不怕外来势力突袭。
只要外来势力短时间强攻不下石寨,甚至无法从夜渠湖汲水获得补给,也就无法在夜渠山立足。
而夜渠山距离西羌古道虽然只有五六百里的距离,但这对普通人来说,却是死都无法穿越的绝域天途,马贼也不怕这些奴隶能逃出夜渠山的范围。
“是有奴隶会逃走,你看那些就是逃亡奴隶的下场!”胡必烈哈哈一笑,指向不远处一片小树林说道。
那边是绿洲南部边缘地区,有十七八棵胡杨木根系虬结的扎根于沙土的深处,此时每棵树上就吊着三五具衣裳破烂的死尸,吸收七八头秃鹫盘旋在半空中,就等着陈海他们通过去,再飞下来啄食尸肉。
这些死尸,看衣裳、嶙峋的骨肉,想必不少就是逃跑后被抓回来处死的逃奴。
逃奴就算准备充足的水跟食物,在茫茫沙海里徒步而行,怎么可能逃过马贼的追杀?而就算逃到南面的月牙湖绿洲,那边荒芜一片,除了从乌鞘岭出来猎食的妖兽,恰好遇到商旅经过、又不惜得罪、激怒马贼势力的,也是百之一二的机会而已。
看到陈海等九人驰来,有二三十骑体形剽悍的披甲马贼从石城里策马驰出。
胡必烈出示一枚深黑似墨、镌刻鹰首人身图样的铁牌,马贼也没有盘问什么,只说首领樊大春不在山里,但临行说过胡必烈这几天有可能就会过来,特意吩咐他们要盛情款待。
首领樊大春这时候不在山里,虽然石城还有两百多马贼驻守,但都难决大事,所以胡必烈他们还要在石城里住上两天,等待樊大春他们回来才能商议要事。
陈海与宁蝉儿也似装无知的在夜渠山石城里先住了起来,到第二夜里,马贼首领樊大春就率部百余马贼赶了回来,在狭小的石城里摆下宴席,款待胡必烈一行人。
陈海、宁蝉儿作为同行的贵客,也受到邀请。
“河西董氏欲与西羌国结盟,西羌国主忘却当年的血海深仇却也罢,而一旦叫叶氏与河西董氏勾结起来,不要说我等在西羌国内会受叶氏的打压,而叶氏也必会借助董氏之力,再也不会容忍你们在西羌古道外围栖息。到时候恐怕就连樊城主你们都无法在这夜渠山逍遥自在了吧?”
胡必烈这时候已经毫不介意机密之事被陈海、宁蝉儿听入耳里,在宴席上直截了当的跟樊大春说明他此行的来意。
“胡校尉在外人面前说这事,怕是有些不大合适吧?你就不怕身份泄漏出去,让西羌国主知道你与我们这些马贼暗中勾结想要破坏叶氏与董宁的联姻?”樊大春乍听名字,还以为是个髯须大汉,实际却是个脸面白净、眼神阴戾的中年人,这时候阴柔笑着回应胡必烈的话,但举杯饮酒时,眼神却在来历不明的陈海、宁蝉儿身上打转。
“这次走得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刚好在路上遇到一头迷路的小肥羊,便顺手带到夜渠山孝敬给樊城主享用。”胡必烈这时候哈哈大笑,毫不遮掩的说道。
“他们是在说我?”宁蝉儿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天真的问陈海。
陈海摊摊手,说道:“你此时看似是相貌平凡了一些,但大漠这么大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