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等我登上帝位,必封你为王……”
杨巧儿也不明白陈海到底在搞什么,但眼前的状态,却容不得她不想歪了,黑着脸坐在那里,问道:“陈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能给我一个交待了吗?”
陈海也不理哭丧着脸的赢累,拱手向杨巧儿说道:“夫人脸色为何如此之差,难道以为本侯会对夫人及累皇子不利?”
杨巧儿冷声问道:“难道不是么?”
陈海摸了摸鼻子,说道:“夫人想岔了,昨夜文勃源欲用邪法控制我的神魂,被我无意间察觉;文勃源受邪法反噬而亡,但赵忠、赵承教见事败,仓皇逃走,请问夫人、累皇子,微臣该怎么做?”
“你有何凭证?”杨巧儿此时也是惊弓之鸟,不敢轻信陈海的话。
然而文勃源等阉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势,不要说宗阀中人,即便是杨巧儿也认定文勃源他们所修之玄法,必与皇皇真法有极大的不同。
想到这里,杨巧儿脸色好一些,但仍然要陈海拿出证据来。
“赵承教督造东山别院,在东山别院的地底另造地宫,他们必是在那里地宫里谋害微臣,微臣才不得不反击,夫人与累皇子可以前往一看,”陈海说道,“再者,微臣与宗阀势成水火,要不是性命倏关,我是嫌自己命长,跟内廷翻脸?”
“陈侯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怎么走?如果所料不差,宿卫军的大军随时都会碾压过去,”杨巧儿稍稍镇定下来,问道,“你会将我母子儿子,带去横山吗?”
内廷在京畿平原有三十万精锐可以调用,而陈海与宗阀也势成水火,杨巧儿完全看不到陈海还能在京畿平原站稳脚,但陈海也绝不可能好心将他们母子俩送还给内廷。
当然,杨巧儿此时更担心,陈海会将她们当成筹码或贺礼,与跟英王府及宗阀势力和解,那样的话,他们母子俩就更没有活动了。
“不,微臣辅助累皇子治理天下的心愿,即便是这一刻都没有丝毫动摇过,”陈海坚定的说道,“请宋国夫人、殿下给微臣一些时间去部署,事情绝非没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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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和赵承教挟着元神出窍后的文勃源肉身,匆匆走入燕然宫最深处的潜真殿。
一进殿中早就有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修士在等着他们,见到二人便道:“枫林渡之事,师尊已经知晓,你们速速跟我去见师尊。”
说这挥手打出一道灵符,一阵隆隆声响,潜真殿中显出一个密道,三人带着文勃源的肉身匆匆走了进去。
密道虽然处于地下,但是因为设计巧妙,丝毫没有任何气密的感觉。转过了几道弯,一个高耸的地下殿堂呈现在两人面前。
殿堂乃是一个圆形,足足百余丈方圆,数十丈高,四周的墙壁上刻画着各种繁杂的符篆。顶部不知道镶嵌了什么东西,放射出柔和光芒,将殿堂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
大殿的正中有一个小池子被雕栏玉砌围绕着,十几丈方圆,池中灵气氤氲,不时的有泉水嘟嘟冒出,赫然是一道灵泉。
当年陈烈在铁流岭溅云崖的灵瀑虽然浩荡不息,但是若论灵气凝结程度,还不足眼前这灵泉的百分之一。
而这边的灵泉涌动,氤氲的天地灵气即便充裕、精纯不说,还始终没有扩散出去,而是被奇特的法阵牢牢束缚在雕栏玉砌之中,使之天地灵气浓郁得像是雾水。
在灵泉的一侧,有一处高台,台上枯坐着两个人,一个人干枯无比,若不是胸口处还有些起伏,怕是都会被人认作是死人了,看眉目,赫然是消失已久的益天帝。
而他的身旁一个目光湛湛生然、须白皆发的老宦臣正踏罡步斗,一道道嫩绿色的灵光不时随手而出,投入益天帝的休内。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