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错误,嗯?”
蔚惟一的背部挺得更笔直,冷笑反问:“不然呢?”
段叙初闻言额角上的青筋隐隐跃动,唇角衔一丝轻蔑,“蔚惟一,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讨好你?你自己不知检点,把别的男人带回我们的住处,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倒是大言不惭了!”
“我什么时候把汤钧恒带回家了?”蔚惟一此刻才知道段叙初对她的误会那么深,她不甘示弱地反驳,“先不说你的那些在暗中监视我的人,周医生是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的,汤钧恒是不是我带回来的,她最清楚。”
话音刚落,段叙初收紧掌心,把她白皙的手腕捏出了红痕,他不顾她苍白的脸,声音里结了一层冰一样的阴寒,“我自认为我的住所有很强的私密性,就算汤钧恒不是你亲自带回来的,住址也是你告诉他的。蔚惟一……”
“你今天把我包养你的住址告诉汤钧恒,是不是明天你就告诉江茜了?后天、大后天呢?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跑过来,我们两人当众表演一场活春宫给他们看?”
蔚惟一听着这种难堪的话语,她屈辱地闭上双眼,面容惨白,瘦削的肩膀颤抖着。
段叙初扳过蔚惟一的脸,森冷的目光紧锁着她,“怎么,心虚了?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把戒指的事说给汤钧恒听?是不是他告诉你首饰盒底层有芯片,他让你用芯片跟裴言峤做交换,试图让裴言峤用芯片毁得我身败名裂?”
蔚惟一闻言漆黑的瞳孔一颤,“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睁大的双眼中有惊惧和一小簇怒火,“你暗中把汤钧恒抓起来,严刑逼供了吗?”
段叙初听出蔚惟一语气里的急切和担忧,胸腔中的嫉恨之火腾地燃烧起来,他冷冷地笑着,“你以为我还需要严刑逼供?你知不知道连你每天的通话内容都在我的监控之中?你跟谁打过电话,说过什么话,我都一清二楚。”
他竟然把她掌控到如此地步,对她竟有这么深的防备性?
蔚惟一只觉得可怕。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没有做出什么来?
短暂的震惊之后,蔚惟一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反倒平静下来,不再尖锐凛然,“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么你应该知道首先不是我告诉汤钧恒你的住址,再者我从始自终都没有陷害、背叛你,我更没有刻意向汤钧恒泄露什么所谓的机密。”
段叙初原本就对蔚惟一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怒恨的只是蔚惟一维护汤钧恒,因为他对汤钧恒下了狠手而怨他,此刻听到蔚惟一这样说,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渐渐松开蔚惟一的手腕。
“那么这是不是就代表汤钧恒居心不良?他因为喜欢你,而陷害我,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段叙初眯起的眼眸里抿入讥诮,他轻嗤,“蔚惟一,你被汤钧恒当枪使了,结果你还为他心痛。”
蔚惟一手边放着汤钧恒送给她的手链,她低头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是不知道汤钧恒的目的,只是正如段叙初所说的,汤钧恒喜欢她,从汤钧恒的角度来考虑,汤钧恒为了让她摆脱段叙初,而陷害段叙初,汤钧恒并没有错。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她心知肚明,她也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影响她和汤钧恒的友情,但段叙初作为受害者,段叙初也有理由报复汤钧恒,从段叙初的角度考虑,段叙初也没有错。
但她能原谅汤钧恒的所作所为,却怨恨段叙初,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对段叙初付出了真感情。
因为在乎,才会一时偏激,无法谅解。
这样一番思虑之下,蔚惟一心中对段叙初的怨恨,突然间淡去不少。
无论是汤钧恒,还是段叙初,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而不得不做出适当的反击,而她身为旁观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