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皆是一点点睁大眼睛,露出难以难以置信的表情。
霍惠媛继续说着,“所以你听清楚了吗裴姝怡?只要这次你挺过去了,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你和廷清一定会有机会。姝怡对不起,若是今天你没有事了,我答应你,往后一定会再阻止你和廷清。我们来做这笔交易吧…………”
“有了,病人有生命迹象了!”就在几个人都处在震惊中时,其中一个医护人员激动地喊出来,主治医生闻言立即实施抢救措施。
霍惠媛连忙起身让开位置,她捂住嘴退到一边,泪水湿了整张脸,却没有再发出丁点哭泣声,她在心里说:“谢谢你姝怡,谢谢你救了你自己,也救了廷清。”
一个多小时后,霍惠媛在医生的允许下,先打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来,看到项宇曜冲上前,还不等他开口,霍惠媛摇摇头,“没事了。”,说完这两个字她的身形一晃,突然间虚脱地倒了下去。
“裴夫人。”项宇曜连忙扶住霍惠媛,近距离内看到霍惠媛脸上的妆都花了,浑身也是冷汗淋漓,估计在死亡面前也被吓得不轻,再加上前几个月裴廷清的那次,霍惠媛受到的冲击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没有了裴家长夫人往日的光芒。
项宇曜的胸口一堵,抿了一下唇要说些什么,霍惠媛从晕眩中恢复过来,她站稳后对项宇曜颌首,“我没事。”,有些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着自己的姿态,就比如外人眼中的霍惠媛永远都是高贵光鲜的贵妇,鲜少有人知道背后她活得有多悲哀。
霍惠媛推开项宇曜的手臂,她挺直脊背往前走去,中途在医院看不到尽头的长廊里回过头,霍惠媛身形单薄地立在灯光下,她最后望了一眼手术的门,这才转身离开了。
不久后裴姝怡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随后被送去了重症监护病房,在此期间项宇曜去了一趟婴儿观察室,里面的医护人员把裴言峤推到窗边,项宇曜隔着玻璃窗看过去。
裴言峤正在睡觉,刚生下来皱巴巴的一团不见得有多好看,只是沉睡的姿态却是安静美好。
项宇曜紧握起拳头抵在唇上,他的眼睛一点点又变得通红,后来项宇曜返回重症监护病房那里,他坐在椅子上把两条膝盖撑起来,下巴搭在上面,精神上和身体上实在太累了,项宇曜将脑袋埋下去,就那样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再醒来时已经夕阳西下了,项宇曜起身贴着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裴姝怡,直到裴姝怡真正脱离生命危险了,才被转去普通病房。
项宇曜坐在床头,两手握住裴姝怡的手,放在唇上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温柔而又充满了慌乱。
裴姝怡慢慢地掀开眼帘,乌黑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动了动唇想叫项宇曜的名字,最终却只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
项宇曜的精神处在极度的紧绷之下,闻声他的肩膀猛地一震,抬头看到裴姝怡睁着的清透瞳孔,项宇曜怔愣许久,随后俯身凑过去突然吻住裴姝怡的唇。
裴姝怡还没有哭,他眼中的热泪就已经源源地滚落而下,“姝怡…………”,项宇曜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刚叫出名字就已经泣不成声。
几个月来强撑到这一刻,再加上刚刚所受的惊吓,项宇曜的情绪终于失控,弯起手臂轻轻地抱住裴姝怡的肩膀,他发出的哭声低沉而又压抑。
裴姝怡反抱住项宇曜,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裴姝怡用力地紧闭上双眼,顿时泪如雨下。
最后在裴姝怡的坚持下,项宇曜还是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打开了,裴姝怡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但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项宇曜就把她的脑袋垫高,让她躺在那里也能看得清楚。
电视里播放的正是裴廷清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