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我是什么?我和他有关系吗?”
她和刘飞是没有关系的,正像刘飞和阿梅没有关系一样,她们都是离婚的女子,都和这个有家的男人没有关系,可偏偏要在意他呢?满桌子的人不乏男人,跟不乏胜过刘飞的优秀男人,哎呦,我怎么了?我今天到底怎么了?
朱蕊心底一片乱糟糟,又生怕除小罗之外的人看出端倪,想走也不好,想吃又咽不下去,活生生的堵在喉咙里咦着,咦得难受。
对面的刘飞更加的放肆了,和阿梅竟然喝起交杯酒,喝得暧昧,喝得放纵,朱蕊再也按耐不住了,终于顾不得脸面忿怒的丢下碗逃了现场。
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着茫然的朱蕊,看着洁净窗外的夕阳,不洁净的心像污浊的空气,满街厚厚的尘埃,想干净很难。
她努力地把视线调到窗外遥远的山峦,耳朵却不听话的窃听包间里高一浪矮一浪的笑声,终于在长久的忍耐后她释放出了软弱的一滴泪水,很快她便又后悔起来:我干嘛这样做?不值得!刘飞何许人也?他可以对我好?干嘛不可以对阿梅好?那是他的权利也是他的自由,我有资格管吗?他妻子都管不了,我算什么?
她擦拭着泪珠,却想不到有人走出来了,她不经意的看了看他,又呆住了,那擦泪水的手还在眼睛边没有落下呢,走出来的人却是刘飞。朱蕊羞愤的掉转头朝窗外,假装如无其事,心底却在不停地咒骂刘飞。
那刘飞也真是的,走出包间门口看了一眼朱蕊,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哎,xx老师怎么现在也没来?他们是怎么通知了?”说完悻悻的便退到包间去了。
这话似乎故意说给朱蕊听,大厅里只有她一个坐着发呆,但朱蕊没有接过他的话,也没有正眼看他,想着他给她的怨恨气嘟嘟的,像个十足的大小孩。
朱蕊一直非常矛盾,很想趁此机会走了,不再参加晚上的活动,反正唱歌、跳舞,朱蕊都不会,人去了也是一个陪衬,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但朱蕊最终还是去了,想要看看刘飞和阿梅下一场的演技,不过这一次朱蕊失败了,彻底的失望起来。
晚上的刘飞似乎失去了饭桌上的热情,一直呆坐在另一个角落里,也不跟朱蕊打招呼,更不像往常一样粘着她,全然没了刘飞的风范,倒像第二个朱蕊郁郁寡欢。
霓虹灯下莺歌燕舞,桌上一大堆零食,早被朱蕊肯光,小罗每次跳完一次舞走下来,总会笑吟吟的说:“哎呦,你光吃,吃饭的时候你在想不该想的事,现在大伙玩得这么开心,你还在想那些没有必要的事,真是的,想想就算了,还要把我的零食也吃个精光!”
“你跳舞、唱歌,我没事当然得报销桌上这堆”垃圾”;小罗,我警告你,以后说话别那么不客气,让人听了我面子都没了。”朱蕊笑这对小罗说,却禁不住的把眼睛看刘飞。
小罗银铃般的声音笑了:“你啊,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今晚怎么不喝红酒了?”朱蕊瞪着她:“你这小妮子,刚才还抱怨我喝多,现在怎么了?想把我灌醉?”
“我不灌你,你早醉了!”小罗一语双关的说说,便转眼看看刘飞到:“你的搭档今晚没来请你跳舞?”
“去!我哪来的搭档?”朱蕊不悦的回答,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窥视角落里的刘飞,只见他手里的香烟燃起来,烟雾缭绕着他,在霓虹灯影里显得十分迷离,而舞场上的阿梅格外的兴奋,花枝招展。
刘飞整个晚上始终没有跳舞,阿梅也没有坐到他的身边,奇怪的是刘飞一个人郁闷的坐了一段时间,竟然悄悄的溜了。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朱蕊整晚上没看到好戏,却得到这样的结论。
13
如果说刘飞厚重的镜片下,是一双是无法探测的深海,那么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