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些了?”
“我好着呢,哥早上好。”叶思蕊停止跳跃,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不知道能不能把孩子蹦下来,但愿这招数有用,更希望祁修年不要知道她所做的缺德事。虽然这孩子是无辜的,可她也很无辜啊,古代不流行未婚先有子这一套,会遭万人唾弃,再下猪笼淹死。
席子恒脸上才刚展现出安心的笑容,却见吱吱捂胃跑开。他不明所以地蹙起眉,莫非是吃坏东西了?可身子不舒服为何要掩饰呢?
他跟到后院,吱吱正巧背对而蹲,一手扶树,干呕不止。席子恒急忙回屋取来一壶茶,待他走回时,吱吱已依在墙根旁休息。他倒了杯茶递给吱吱:“还是请个郎中吧,为父甚是担忧。”
“我真没事,就是那个,胃有一点点难受……”叶思蕊一口喝干杯中茶,即刻转移话题:“哥不用去监视知府吗?或者查查账目。”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为父正是在守株待兔,若知府为人清廉自会心中坦荡荡。”说罢,席子恒背对叶思蕊蹲下:“上来,为父背你回房。”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听起来还挺毛骨悚然的。
叶思蕊趴在席子恒背上,也许祁修年就是看中了哥的沉稳劲,不像自己毛毛躁躁急于破案,从这一点上比较,他俩的个性倒是很相似。
她忽然晃了几下脑瓜,干啥老想到那缺德孩子?如果不是他“强占民女清白”,自己也不用痛苦成这样。话说怀孕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她现在很崇拜自觉自愿当妈的女同胞,那真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何况,现在刚开始孕吐就让她吃不消了,待大肚子蝈蝈时还怎么翻墙爬树?
“吱吱,好点了没?”席子恒并未直接背她回屋,而是在院落中漫步,就如吱吱儿时那般,依偎在他肩膀上,逐渐安然入睡。
叶思蕊在静静地享受,感受哥赋予的温暖,亲情涌动的暖流让她忘却烦恼与忧愁,那种安逸自在的依靠,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嗯,哥还是这么温柔,当你妹妹很幸运。”
席子恒轻拍着她的腿,摇哄着最心爱的闺女:“……那还不叫声爹来听听。”
叶思蕊用力环住他脖颈,亲昵地贴上……因为叶思浩躺在停尸房中的一幕浮现在眼前,她眼眶酸了酸,凝噎道:“哥,哥,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求你别抛下我……”
席子恒嘴角微敛,认真地回答:“只要吱吱需要为父,为父一刻也会离开吱吱。”
叶思蕊吸了吸鼻子,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滚落面颊。她无法在哥面前展现坚强的一面,因为她从来就不是女强人,褪去坚硬的外壳,她只是一个需要关怀,渴望被疼爱的小女人。
清晨,吹起凉爽的风,风试图挤过两个人之间,但却被那亲密无间的暖流阻拦了。
※※ ※
同一时间
一前一后两位外乡人驾马入城。领头男子一袭白色侠客装,头戴斗笠,身背宝剑,马蹄缓慢地蹬踏在街道间,修长提拔的身影,分外引人瞩目。
而后一人,四蹄不稳地跟上,左顾右盼贼眉鼠眼:“蓝公子,蓝公子,咱们要去何处啊?”
“到了,找客栈去。”男子轻盈落地,随手将马缰丢给身后之人。他微微抬起斗笠,不由深深呼吸,阳光明媚的早晨,最适合制造各种“惊喜”。
小路子一手牵一马,他可没散步的兴致,提高警惕跟在皇上身后……当皇上回宫后,废寝忘食处理奏折,三日之内,不但将堆积如山的奏章统统处理完毕,还将琐碎之事逐一分配给几位王爷打理,随后向众人谎称身子不适又溜出宫。不过,此次出行已向皇太后报备,所以不必担心延误回宫日期,可皇上这般风风火火出城为那般啊?
祁修年乳名:蓝澈。此名由“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而来,蓝又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