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鬼主意呢!说说话吧,格格……”她蹲至若兰身前,捉着她玉白的手乞求道。
半年了,已半年了呀!
自从那一回,若兰格格疯了般地向着皇上磕头而昏倒后,再醒来就成了个不言不语的呆滞人儿。皇上急坏了,可御医却说格格没事,这不说话的毛病是心病,但心病尚需心药医,比其他任何病痛都难痊愈;其他任何病痛他都尚有些办法,但这心病……唉,只能等了!
“格格,你心里有什么话不能对水云说吗?”水云望着若兰,她这模样就像那些洋人进贡的娃娃般,静静的、美丽的、了无生气的。
水云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抚了抚若兰的额。
格格原本漂亮光洁的额也在那次猛磕头后留了疤,一张绝美的容颜硬生生地给破坏了;虽然格格依旧美丽,但只消看到那疤痕就让人难过。
“水云,格格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声音从后响起,水云回头一看,是皇上身旁的王公公。
“王公公,皇上要你来看格格吗?”
“是啊。”王公公走近了若兰,低叹了一声。
好好儿一个聪敏活泼的皇格格,出趟宫就只回来了躯壳,那魂魄像失了、再也寻不回了!皇上那儿也后悔得紧,私下里曾向他说过,早知就不逼若兰格格、不对她动怒了,至少那时她还说话。
“还是一样,我真担心格格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再说话了。”
两人望着坐在床沿如娃娃般无生命似的若兰格格,只能祈祷。
养心殿内气氛依然沉重,皇上来回在殿内踱着。
“若兰还是没起色?”好一会儿,皇上才停下脚步,语气沉重地问。
“回皇上话,奴才今早上馨兰阁见到格格,仿佛比前些日子稍长了些肉……”王公公支吾地回话,顾左右而言他。皇上几乎是每日问,他实在为难得很哪!怎能老回答格格还是一样呢?皇上急,看着若兰格格,他心里何尝不急!
“废话,我问的不是这个!她说话了没?”
“回皇上的话……没有。”
皇上叹了一口气,料想大概也是这回答。若兰那恍若无魂无魄的模样看了直教人心疼,现在他都不忍上馨兰阁了。
“下去吧!”他挥了挥手。
“嗯……皇上,还有一事,今年新科状元求见。”王公公有些嗫嚅。
听见新科状元求见,皇上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他早想宣他来了。
“宣。”皇上一扫阴郁,招呼了一声。
总不能成天为了若兰的事烦心,今年钦点的新科状元是近来最让他开心的事。国家能募得人才自是一大快事,而更想不到的是这状元竟还是——
“宣——新科状元索昊霆觐见!”王公公见皇上扫去愁颜,心下也快活些,于是也大声对着殿外宣旨。
不一会儿,一个俊挺不凡的身影自殿外走进,在这森肃的殿堂中没半点儿紧张恐惧的表现,翩翩然向着皇上走来。
“臣,索昊霆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昊霆行了大礼,声平而不失恭敬。
“起来吧!”
“谢皇上。”昊霆起了身,有礼地回视皇上激赏的目光。
“终于,”看着这相貌卓尔的状元,皇上掩不住内心喜悦。“朕终于将你们索家人给盼到了!老太爷可好?”
“托皇上的福,身体一直健朗。”
“那就好。”皇上笑了笑,然后以一种有些无奈的声调开口道。“你们这一支族算是皇族里最聪明的一脉,可老太爷竟拒绶封亲王,只愿做个商人。先皇及朕一直希望你们能为国家社稷尽些心力,但老太爷总巧妙地婉拒;就连你这小辈也打小就怪,继承了老太爷的怪脾性而不愿入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