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低低道:“你不会想知道缘由的。”
顾梓城微微一哂:“如若不是向女士想要杀我,或许我确实不介意是否知道缘由。”
向曼的手指作痛,轻轻松开,水果刀啪地落到地上。
顾梓城伸脚将水果刀踢到楼下,这才反手轻轻松开:“得罪了。”
向曼很显然是有些倦了,她站在原处喘了一会儿,这才淡淡道:“我和齐九有旧仇,你报警吧。”
顾梓城平静地拿出手机,眼睛却是紧紧锁住面前的人,摁下了110。
向曼眼底平和无比,根本不像是被拆穿了的模样,她就那样平静地等待警察到来,然后颔首道:“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会等到律师来才开口。”
说完这句话,她便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梓城,这才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如果阿九知道了你将我亲手送进监狱,你猜他会怎么想?那个姑娘又会怎么想?”
顾梓城神色平静无比,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处,然后在警察前头走出了门。
除去和警察说明了缘由以外,自始至终,他一言未发。
钟清河回到律所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一如往常,她先去了顾梓城的房间报道。
“顾先生,抱歉才回来。”钟清河真心实意道。
顾梓城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颔首:“向曼那边的线索拿到了。”
钟清河急忙往前走了几步,看起桌上的文件来,那是一份复印件,也不知道原本是到了哪里。
她看了良久,然后抬起眉梢问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顾梓城将电脑屏幕转过来:“你可以看看这个公司的法人,是向子临,而向子临是向曼的父亲。”
钟清河怔住。
她忽然感觉好像一切都是一个扣,连环的将人锁住。
“那么……”钟清河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费力。
顾梓城点头,似笑非笑:“没错,”他将电脑重又转了回去,语声平静无比:“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事实上从始至终齐九都是知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么我们应当如何做?”钟清河找回了自己的力气,再看到顾梓城桌面上向曼的脸,只觉得无比地陌生。
“我会起诉向曼,”顾梓城道,“然后找到我们案子的突破口。”
钟清河微微一怔,抬眼看向面前神情笃定的人,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口道:“齐先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顾梓城看了钟清河一眼,这才施施然叹了口气:“可惜现下案子已经递交检方了。”
钟清河没有问下去,她只觉得好像事情已经向着一个奇怪的方向进展开来,根本没有停止的可能。
“你的伤还好吗?”顾梓城定了定神问道。
钟清河这才露出一个微笑:“已经彻底好了,多谢boss。”
“嗯,”顾梓城简短应道:“明天和我一起去见一下朋友。”
第二天又是周末,钟清河由衷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回归日期,然而顾梓城的话却是让她微微一怔:“您的……朋友?”
“明天早上十点我来你家楼下接你,”顾梓城想了想方才问道:“方便吗?”
虽然没什么不方便的……可是没事为什么要去见顾梓城的朋友?
钟清河狐疑地想了想,为自己的想法深深鄙视了自己一下,这才颔首道:“好。”
顾梓城终于微微笑了笑,好像整日的疲惫一扫而空:“那就这么定了。”
钟清河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顾梓城果然守约,早早就等在了钟清河家楼下。
钟清河下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