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付不出钱吗?”展彻睨了他一眼。
“这……好吧,我可是好心劝你。”
递上两杯晶东尼,展彻拿著酒便朝那女人走了过去。
“小姐,等人吗?”展彻主动坐在那女人对面。
她先是看了他一眼,但随即转向另一边,不语。
“呵,怎么了?怕我打扰你?”展彻凝唇一笑。这时服务生端来她刚刚点的水果酒,展彻看著,不禁又道:“这种酒解不了愁的。”
“你怎么知道我满腹愁苦?”她立刻抬起头。
“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哪个是心情愉快的?”展彻淡然一笑,将搁在桌上的另一杯酒递给她。“这杯请你。”
“这是?”她看著那精致的酒杯。
“晶东尼,我最爱喝的一种酒。”他双眼带著醉意,醺然之中更添魅力,尤其他蓝黑色的瞳心透过晶透的酒液所显出的光影,更教人迷醉。
“谢谢。”她接过手,想也不想就喝了一口。“呃,好辣。”
“你不会喝酒?”瞧她喝酒的模样就略知一二。
“我平常连啤酒都不喝的。”她说的是实话,啤酒是液体面包,为了保持身材,她绝不轻易触碰。
“那我看你还是别喝吧。”
他想拿回她手中的酒杯,却被她闪过。“不,我要喝。”说著,闭上眼、捏著鼻子,将酒全数饮尽。
展彻看得直想笑,摇摇头又揉了揉眉心。“拜托,不会喝酒就不要勉强,醉了的感觉可不舒服。”
就像他现在,想定睛看清楚她,可她的身影却摇摆不定,想挥去脑袋的晕眩感,却怎么也办不到;奇怪的是,每个人都知道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偏又沉溺其中。
“不过感觉真好。”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会有“藉酒浇愁”这句话了。
展彻撇唇一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盈萱。”她望著酒杯上反射的光影,笑了笑。
“夏……盈……萱……”展彻喝了口,清浅一笑。“好名字。”
“你呢?”她挑起一双柳眉,眼中已写上茫然。酒精这东西就会欺负生手,才刚下肚,就在她脑袋掀起微晕的波浪。
“展彻。”他一手搭在她肩上。“我跟你一样,发愁才来这里的。”
“哦。”夏盈萱笑了笑,取下他手中的酒杯,又灌进自己嘴里。“那就喝吧,可以醉得彻底一点。”
“ㄟ……你还真猛!”这女人不曾喝过酒,居然一口气喝了两杯!是在跟他拚酒吗?
“我一点也不猛,如果……如果我猛的话,就不会天天被房东催讨房租,还逼我离开……”醉了,她就不用再伪装坚强,可以将一切埋怨、一切不满给吐出来。
“你说什么?”他已醉得听不清楚她的话意。
“我说……呃……”好难过……现在她知道酒醉的痛苦了。
“我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展彻硬撑著站了起来,扶起她,两人步履微颠地朝外头走去。
“喂,你还没付帐。”酒保及时喊住他。
“是呀……对不起。”展彻掏出一把钞票放在桌上,接著便扶著夏盈萱一块儿走了出去。
眼看外头一片漆黑,展彻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把车停在哪儿,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倒是夏盈萱肚里的酒精尚未完全发挥,她左右张望了下。“我住的地方,应该……应该就在那里。”
“好,我送你回去。”于是展彻便拉著她,两人半醉半醒地朝前直走。
这样的夜生活、这样的霓虹灯、这样的车水马龙,已将台北入夜后的形形色色都映照出来了,而他们便是其中两个人。
所幸她的住处离那间PUB不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