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菲一张脸瞬间红的要滴血,这女孩脸皮很薄,哪受得了这种开玩笑的话。
“你小子一边去,你少打我妹子的主意。”洪扬往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萧灼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南宫醉歌那张俏丽的脸庞。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萧灼想起那女人冰冷的眸子和手腕,赶忙低下头狠狠的吸了口热乎乎的豆浆。
“怎么想起她了,那个妖孽,不知道要是这么说她一句,她会不会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以后在公司,一定要躲开她。”
几百里外的南宫醉歌,正吃着精致的早餐,突然是没由来的打了两个喷嚏。不得不说,这女人打喷嚏的样子,也能让男人集体发疯!
…………………
去医院看过李香兰之后,萧灼和洪扬直接在医院外坐上了开往小金街的公共汽车。不得不说,两人现在身价也都是六位数,但生活作风一如以往大学时期的低调。
用萧灼在大学中的座右铭来讲,那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低到不能再低那才是王道!
沧州是一座历史名城,文化积淀很是深厚,上古时期就属幽州和兖州,历经西周春秋战国和之后的历朝历代,可谓是千载风霜斗古城,一草一木皆春秋。
小金街是沧州最大的一处古玩市场,虽然跟燕京潘家园没得比,但沧州三教九流的物件,甭管是真品赝品,传世的地下的,许多都是在这里流出去的。
两人下了车,直接迈步向小金街走去,这会儿还不到九点,可是市场内已经是人来人往。看来淘宝的人,都喜欢奔个早市。
“老大,待会进去,一定要多看少说。”萧灼一边走一边嘱咐道。
洪扬点了点头,很骚包的应了一句:“装深沉装行家么,这个我懂,好歹我以前也进过院里话剧社。”
开始三家铺子,萧灼只是随便站了站,眼睛不露痕迹的瞥了瞥。
铺子里的店主见到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没有过多的热情,这年头的小年轻,往往是嘴上牛皮哄哄,兜里钞票空空,不值得他们招呼。
“灼子,怎么不进去看看,你就这么站在门外看?”洪扬在一旁纳闷的问道。
萧灼拉着他到一边解释道:“刚才那几家都是经营的青铜器,这类东西现在市场上炒的火热,随便一个开门的战国小件青铜器那就是在十万到几十万间浮动。所以在古玩铺子里,你别想见到真东西,这里不知道被人家门里人淘过多少次了,只怕是门槛都踏烂了。”
萧灼这样说,除了有以上一方面的道理,刚才更是不动声色的用鼻子轻轻嗅了嗅那铺子里的气息。纯粹的一堆破铜烂铁的味道,丝毫没有任何灵韵味道。
青铜器这种东西,年代久远,那是蕴含着浓厚灵韵的灵物,但有一件是真品,萧灼相信那绝对逃不过自己的鼻子。
一路走下来,二人走走停停,期间也是进到几家铺子里随手拿了些物件看了看,很有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
小金街的一些瓷器铺子中,摆放着许多标榜为磁州窑的瓷器,跟洪扬那件赝品的玉壶春瓶是一个窑系。
萧灼本以为在这里,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上一两件磁州窑口出产的真品,可是一路看下来,连《灵嗅经》都没有动用,就被他看出个真真假假。
不得不说,现在作假者的手法的确是很粗糙。从‘贼光’的去除,到表层的打磨,再到年代的做旧,那是漏洞百出,一上手全是破绽。
这种东西,说句实在的,只能够忽悠一些初来乍到的外国人。在华夏待上三年的,那都不一定能上当!
萧灼内心感叹:老祖宗的玩意渐渐少了,这作假的手段竟然也是越来越毛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