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似我就是别人手中的一具牵线木偶,是陈教主的主意又怎么样?处在那个位置上,你以为我真能毁约不遵?”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快要裂开了:“为什么要做这些?让我和他彼此误会,让我们的嫌隙加深,对她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归无常的声音淡淡的:“你和焕儿不能很好共处的话,就会彼此折磨,也很难生育出孩子,焕儿身子本来就不好,这样一来,就更会加快他生命的结束,焕儿死了之后,你们没有皇子,皇位就没有继承人,朱雀支才能为天子的规制在大武已经深得人心,旁支选出的宗室王继承者在短时内肯定不能服众,这样一来,大武就必定要动乱。”
“就因为这个?”我张开了口,思绪却一片茫然,我的命运和感情似乎被玩弄了,因为一个看似与我毫不相干的理由:“就因为这个,我师父和冼血就要死?我就要和萧焕互相伤害?萧焕就要死?他不是你们的儿子吗?怎么会有父母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焕儿是我们的骨肉,但他不是我们的儿子。”归无常转头看向窗外,目光辽远异常:“生在萧氏朱雀支的孩子,没有权力去想自己是谁的儿子,谁的兄弟,也没有权力去拥有那些无用的感情。”
他突然淡淡一笑:“至于落墨为什么会这么做,前面不是说过了吗?灵碧教会倾尽全教之力,不惜一切手段,灭亡这个帝国。”
雪
下卷
倾尽全教之力,不惜一切手段,灭亡这个帝国。
房间内一片死寂,过了很久,归无常像是有些疲惫了一样,用手支住了头:“夜深了,小姑娘,我们改日再谈吧,我先走了。”
他说着,起身就要走,我连忙站起来:“我也要回宫,和你一起走吧。”边说边挥手向萧千清告别:“这屋子窗子坏了,赶紧换个房间早点睡下吧,明天还有早朝呢。”
萧千清点点头,看到我身上胡乱挂着的披风,和披风下露出的撕成一条条的中衣,皱了皱眉头:“都回宫了,也注意点身份仪态。”
我摆摆手:“啰嗦。”回头看归无常已经径直走远了,忙向萧千清笑笑,转身去追归无常。
归无常走的不快,我三步两步就赶上了他,打量了一下问:“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去?出宫吗?”
“也许。”归无常不置可否,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你其实很累了吧,流了那么多血,毒质还在体内没有清除。”
“嗯?你看得出来?”归无常依然不回答,笑着说。
“当然看得出来,”我叹了口气:“你们父子一个脾气的,很累了不舒服的时候从来不会直说不舒服,就是胡乱找个理由往没人的地方躲。”
归无常笑了笑:“你很了解焕儿嘛。”
我“嗯”了一声,说:“夜这么深了,你身上又有伤,就别出宫了,和我一起回储秀宫吧,我让小山收拾个房间给你休息。”
归无常随口应一声,没有再说话。
紫禁城宫禁之后不准点灯,我和他并肩走在黑漆漆的甬道中,想了想,问:“去年他带我出宫那天,在太极殿前,你打了他两掌,并不是真的要伤他吧,那时他似乎还不知道你就是他父皇,这天发生的事情的始末,没人跟我说起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归无常一笑:“不简单哪,小姑娘,忍到现在才问?”
我“嗯”一声:“那天我昏倒之后,是萧千清把我带出了紫禁城,我早就想,后来发生的事,他可能知道一些,不过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他。”我停下来笑了笑:“我很傻是不是?在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想问,只想着找到杀害他的你,杀掉你,或者是被你杀了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