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拖延,阁主根本就不必来天山!”那个看起来总是懒洋洋的素陵澜突然迸出了这么一句,他眼中的碧色光芒凛冽的一闪:“每次进攻都推推托托!究竟是中原武林在讨伐天山派,还是凤来阁在讨伐天山派!混帐!”
“嗯,这也没有办法,即便那些门派总是拖拖拉拉,我们也不能真把他们撇在一边独自去攻天山派。”素陵澜身边坐着的谢楼南淡淡说,素陵澜发了那么大火,他把话头接过去,却自然的像是一个人在说话:“师出总要有名,中原武林可以讨伐天山派,凤来阁却不能去讨伐天山派。”
我低头想了想,问苏倩:“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苏倩看了我一眼,回答:“现在的情况是,北坡陡峭结冰,根本不可能攻上去,南坡的几个关卡却给天山派守的固若金汤,致使久攻不下。”
“上一轮和上上轮进攻,都是我们凤来阁打的头镇,我们牺牲弟子性命,终于抢占到一点有利地形时,却没有一派的人肯一起上来守住。”聂寒容在一边补充。
“这么说症结在各派不能同心协力上了。”我点了点头:“天山派再厉害,终究也只有一派之力而已,只要各派合力,攻下来不是难事。”
素陵澜冷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如今人心早就散得七零八落,怎么个同心协力法?”
“阁主不是来了吗?”我笑笑:“阁主吩咐说让我们准备明天设宴招待各派掌门,我们就只用准备明天设宴招待各派掌门,不就行了?”
素陵澜眯上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我,忽然哈哈笑了,靠在椅子上转头去向谢楼南:“听到了没有,小南?有意思。”
谢楼南也笑:“是,有意思。”
聂寒容瞥瞥他们两个,嘴角挑起:“两头老狐狸。”
素陵澜摸摸下巴,笑得邪魅:“小容儿莫非是在羡慕我和小南心有灵犀?”
聂寒容薄唇一抿,似笑非笑:“这种玩笑,去和你家小南和练开去,下次再开到我头上,小心我的银华弦不饶人。”
素陵澜懒笑:“小容儿还是这么严肃,一点都不好玩儿。”他边说,边起身一挑长发,修长的身形宛如凌空展翅的黑鹤,笑容依旧慵懒:“小南,练,我们还有给阁主配齐药材这要紧的事情,寒夜深沉,诸位别过。”
他说着,真就一把拉起眼神飘忽,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在打瞌睡还是在发愣的练谋,一拱手,就向帐外走去。谢楼南跟在他们身后告辞,这三个人还真说走就走。
聂寒容轻叹了一声,也起身告辞,宋蔚晓算是留在了最后,依旧是沐如春风般的淡淡微笑,还是一言不发,拱手退着走了出去。
我看看苏倩,苏倩再看看我,她笑了笑:“每个女人都会认为自己的爱人无所不能。”
我哈哈笑了起来:“是,每个女人都会这么以为。”说着清咳了一声:“只不过我这个女人会比较清醒地这么以为。”
我笑了笑:“各派之所以心存顾忌,不肯出全力,有人从中作梗是一方面原因,还有很大一方面原因是别派的人认为他们派都是倾力而出,凤来阁却连阁主都躲在总堂里没有来,久而久之,自然心生芥蒂。所以说,只要萧大哥来了,对别派来说,就是表达凤来阁诚意的最好方法。这最大的疙瘩都结开了,难道我还不相信以萧大哥的能力,他会把这盘散沙一粒不漏的再捏到一起来吗?”
苏倩点头,叹气:“是,的确迎刃而解。”她轻轻摇头:“这个人,他只用往这里一站,什么都不做,就抵得过再来几千弟子了。”
我笑笑,赶快问:“慕颜呢?我听聂寒容说他受伤了,好像还伤得挺厉害,现在怎么样?”
苏倩“啊”了一声,顿了顿说:“几天前在山上被人刺了一剑,宽剑从后背透到前胸,给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