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驶去。
段叙初被送去急诊科的手术室里,蔚惟一抱着膝盖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熬到天亮,医生才把段叙初转入病房。
她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一刀子捅得不浅,医生说幸亏及早救治,若是再耽误下去,不说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至少会很麻烦。
蔚惟一听后什么也没有说,她扮演着段叙初的家属角色,为段叙初办好各种手续之后,她考虑了很久,还是拿过段叙初的手机,翻出江茜的号码,发短信让江茜过来。
蔚惟一让护士出去,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低着头近距离内凝视着段叙初。
比之六年前,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面容像是世间最完美的雕刻品,岁月在他的眉梢眼角刻下的是更沉稳和波澜不惊。
蔚惟一一夜未眠,这样看了几分钟,就觉得困,她趴在床头很快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蔚惟一感到颈后滚烫,男人的手掌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激起一股子的燥热之火。
蔚惟一猛地惊醒过来,抬头就撞入段叙初闪着幽魅之光的眼眸里。
“睡得很好是吗?”段叙初靠坐在床头,此刻他的手掌掬起蔚惟一肩上的一把头发,慢慢地拉扯着把蔚惟一拽向他,他倾身附在她耳边,用很富有磁性却没有感情的声音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第4章 欲擒故纵吗?
这样几乎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让蔚惟一的脊背拉出一条很僵硬的弧度,但身体曲线依旧很优美。
她微微侧过头躲开段叙叙喷洒在耳边的炙热气息,平平缓缓地说:“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内,只是前几个月才因为工作的原因,被调回到t市这边。”
段叙初抬手扳过蔚惟一的脸,看到她用很平常的表情面对他,他勾起唇角,“一直在国内?”,声音忽地低沉,辨不出情绪,“我为什么没有找到你?”
找她做什么?
用所谓的契约关系,继续折磨她吗?
蔚惟一对上段叙初的眼睛,淡淡地、疏离地回道:“因为段先生你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我们自然没有再遇到过。”
她19岁时留学于国外的mt高等商业学校,那时26岁的段叙初已经在某世界顶尖企业里就职。
后来她因为跟他结束契约关系,21岁时就离开了mt回到国内,而段叙初继续在国外深造,前几天才回来这里。
段叙初狭眸一眯,原本潋滟晴光的重瞳里,此刻却是黑沉一片,表情似乎很满意,语气却透着浓重的阴鸷,“看来分开的这六年,你很关注我。”
“蔚惟一,你这是故技重施,又玩起了欲擒故众的游戏吗?”
不是什么寒暄客套的话,在他的认知里,就像蔚惟一曾经为了50万委身于他一样,昨晚的偶遇,他还是认为是蔚蔚惟一有意安排,出于某种目的而再次靠近他。
只是因为当年孤傲的蔚惟一拒绝了他多次的邀请,在蔚惟一为了钱睡到他床上时,他就变了法的报复她,觉得之前都是蔚惟一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此刻蔚惟一的清冷,同样让他觉得蔚惟一太作。
蔚惟一不理会段叙初的讽刺,她站起身拿过自己的包,“段太太也应该快过来了,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去,手腕就被段叙初用力拽住,蔚惟一猛然间回过头去,却有一叠钞票迎面砸过来。
蔚惟一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男人轻蔑的话语却紧跟而来,如利刃一样刺入耳膜,“不是救了我吗?我们算清楚这笔账,多出来的那些钱,陪我上床怎么样?”
陪他上床?
多自然而然的一句话,就好像男人嫖娼,只要给钱就可以了,而对于一个有正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