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看到段叙初垂下去的一只手掌上包着纱布,这才注意到他受伤了,她惊得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心疼又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弄伤的?”
对比蔚惟一的惊慌失措,段叙初却是不以为然,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耳朵,“没事,已经处理过了。”
蔚惟一皱着眉头,还是不放心,打开门拉着段叙初的手往客厅里走,“让周医生帮你看看。”
段叙初没有反抗,毕竟被深爱的女人关心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周医生很快地拿来医药箱,蹲身在段叙初膝盖边,帮段叙初做专业的处理,而囡囡看到段叙初白皙的手背上擦破很大一块皮,她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疼的是她自己一样,走过去和周医生一起蹲在地上,囡囡拿起段叙初的手凑过去轻轻地吹着,“爸爸,会不会很痛?”
段叙初用另一只手摸着囡囡的脑袋,凝视着囡囡怜爱地说:“爸爸不痛,囡囡不要那么紧张。”
蔚惟一看到后又好气,又好笑,囡囡这么心疼段叙初,都快让她有些嫉妒了。
她看着自己的大拇指上在早上被割出的一道口子,坐在段叙初身侧,蔚惟一把手摊过去对囡囡说:“小宝贝,妈妈也受伤了,小宝贝给妈妈吹吹,妈妈就不会痛了。”
“啊?”囡囡皱了皱眉毛,并没有松开段叙初的手,只是看过去一眼蔚惟一的那个小伤口,再对比段叙初的,囡囡下了结论,“妈妈的连血都没有流,你看爸爸的手背骨头都快出来了。这种时候妈妈难道不是应该关心爸爸吗?怎么还会在意你自己的小伤?”
蔚惟一:“。。。。。。。。。。。”
这孩子是她亲生的吗?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囡囡这孩子却只要爸爸,不要她这个妈妈。
段叙初低沉地笑,狭眸睨着蔚惟一,他特别温柔地问:“孩子她妈,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蔚惟一:“。。。。。。。。。。”
她立即把手收回去,她怎么会和女儿争宠?传出去也太丢人。
后来也就只有周医生最关心蔚惟一,给段叙初包好纱布后,周医生帮蔚惟一的手指消毒,再贴上创可贴,而整个过程里段叙初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让蔚惟一气恼得对段叙初翻起白眼珠子。
段叙初和蔚惟一两人的手都受了伤,换成周医生去做饭,段叙初陪囡囡做作业,蔚惟一则从厨房里切好水果放在父女两人的手边,她坐在段叙初的身侧一起陪着囡囡。
段叙初偶尔会给囡囡讲解,涉及的知识领域不是一般的高深,有些就连蔚惟一这个高材生听着都要动脑子想很久,更别提囡囡了。
蔚惟一见囡囡特别迷惘,她用手肘推着段叙初的肩膀,“你会不会教?这么深奥的知识教给囡囡,她不懂,反而你自己还累。她现在是小学一年级,你教她这个时候的课程才对。”
“现在不懂,以后总会懂。”段叙初不以为然,手中拿着钢笔,膝盖上的笔记本里画着很多公式,“我先让她熟悉,以后学起来肯定比那些没有接触过的孩子要快。”
蔚惟一皱着眉毛,尚未说什么,囡囡就点点头,“嗯。”,她转过去攀上蔚惟一的膝盖,“妈妈,囡囡觉得自己的同学都好笨,学的这些东西都很简单,他们的接受能力还是那么差。”
蔚惟一有些哭笑不得,佯装严肃地说:“囡囡,不能说别人笨知道吗?每个人的专长不同,读书不好不代表智商低。”
囡囡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但知识面却很广泛,过去的那几年段叙初自己和段叙初的下属已经教给囡囡很多东西了,而他们的教育方式和学校里的应试教育不一样,蔚惟一想让囡囡融入学校的环境里。
“妈妈,囡囡可不可以不要读一年级了?”囡囡把脑袋钻入蔚惟一的胸前,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