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从那以后,大哥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温柔,话越来越少,也几乎不会笑了……”
蔚惟一讶然地睁大眼睛,抬手捂住嘴没有发出声音。
“所以那天我才会说我不理解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上男人。”裴言峤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他侧过身子面对着蔚惟一,盯着蔚惟一微笑道:“一一,你唱首哄囡囡睡觉的歌给我听吧!”
蔚惟一跟不上裴言峤的思维,闻言又有些哭笑不得,“囡囡六岁,你快三十岁了,不能跟她比。”,她低头凝视着躺在那里身形显得越发颀长的裴言峤,忽然觉得他整个人很柔软无邪,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头发。
又细又软的,触感很舒服,这让蔚惟一的眉眼变得异常柔婉,“你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醒来。”
“嗯。”裴言峤低低应了一声,光线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屈起腿如孩童一样睡过去,很快传出清浅的呼吸声。
蔚惟一起身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后,她重新背靠着床在地毯上坐下来,拿出手机看到蔚墨桦打过来的几个电话,蔚惟一狠下心关掉手机,仰起头坐在那里,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
室内寂静无声。
***
咖啡馆这边段叙初听后裴言洁的那句话,他并没有什么动容,温和有礼地说:“谢谢裴小姐的厚爱,但我收不起你的大礼。”
“段叙初,你为什么还不灭掉江家?”裴言洁突然转移话题,收起一脸的散漫,停下搅拌咖啡的动作,她抬起眼看向段叙初,“难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你手中掌握太多丁慧娟买凶杀人的证据,只要拿出来,一旦警方控制住丁慧娟,那么有关部门再查整个江洲集团。”
“无商不奸,江洲集团这些年做的未必都是正经生意,如此一来其他觊觎江洲集团的某些人,比如我们裴家完全可以借此打压江洲,最终顺利收购江洲,但你迟迟不下手,你犹豫的理由是什么?”
段叙初淡淡地看向裴言洁。
裴言洁果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她的野心恐怕不低于厉绍崇。
“你明知道江家财阀一垮,得利的就是我们裴家,而且蔚士胜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你想替蔚惟一复仇,自然不会放过蔚士胜。然而一旦蔚士胜失势,也就意味着蔚惟一和蔚墨桦回到蔚家,蔚惟一志不在蔚蓝集团,那么蔚家财阀的下一任掌控人就是蔚墨桦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对吧?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恐怕蔚墨桦就是……”
裴言洁的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打断她,仍是从容不迫地看着裴言洁,“你想做什么?”
裴言洁的唇畔浮起笑意,双眸一眨不眨地锁着段叙初,“我觉得我的意思表达得已经很明显了,既然你还是跟我打哑谜,那么我再直接点吧!言峤对裴家财阀不感兴趣,而发生过这些事之后,我爸爸也不会再勉强言峤。既然言瑾死了,无疑我就变成了裴家财阀的第一继承人,江家我势在必得,蔚家和段家财阀就更不用说了——争斗多年,分久必合。”
“那么我以这些利诱你,够不够?”裴言洁说着离开沙发,两条手臂撑着桌子,一张年轻却妩媚的脸慢慢地凑近段叙初,一字一字说得清晰,“离开蔚惟一那个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跟裴家二小姐结婚,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大礼。”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段叙初仍然不为所动,脊背靠向沙发远离裴言洁的那张脸,他的唇畔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我若是不答应,你还有其他方法逼我就范吗?”
裴言洁挑挑眉,“当然,我不急。”,她眯着细长漂亮的眼睛,笑容里有一种诡异的味道,“但你此刻也该猜到我的下一步动作了,若是换做我把丁慧娟的犯罪事实拿出来,阿初你和丁慧娟合作多年,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为避免丁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