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朝礼没有想到段叙初竟是如此谨慎、如此滴水不漏,只要欣欣还在段叙初手中,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沉默半晌他看着段叙初的背影,低沉地问:“你喜欢的女人是蔚惟一,为什么你还耗着江茜的青春,不跟江茜离婚?你难道不想跟蔚惟一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吗?”
想。
他很想毫无顾忌地跟蔚惟一在一起,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有太多不可为,有太多必须要放弃一己私利,而去做的事。
“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段叙初丢下这一句话后,迈着修长劲直的双腿走出去。
他在车子里等了一会,下属抱着囡囡走出来。
段叙初接过囡囡抱在腿上,先吩咐司机开车,他低下头柔声问囡囡,“跟姐姐玩得开心吗?”
囡囡很用力地点头,指着脖子说分别时她把那条银色的吊坠送给欣欣了。
段叙初闻言脸色一变,望过去果真没有看到那条坠子,他一下子用手掌抓住囡囡的肩膀,严厉地问:“你怎么能把妈妈给你的坠子,转送给一个外人?”
他的手下用劲极大,捏疼了囡囡,而且段叙初从来没有告诉她那条坠子是妈妈送的,她又是委屈,又被段叙初突然的暴戾吓到,豆大的泪珠子从黑白分明的眼中滚下来。
囡囡挣脱段叙初的怀抱,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背对着段叙初抹眼泪。
段叙初也没有时间再去哄囡囡,拿出手机打过去让下属把坠子要回来,挂断电话后再去伸手抱囡囡。
囡囡却拍开他,一边抽泣一边比划说爸爸坏人,她不要爸爸了,她要跟妈妈在一起。
本来段叙初因为蔚惟一选择了汤钧恒,而从他的住处搬出去,他已经很恼火了,昨晚整夜没有睡着。
此刻囡囡也说不想跟着他,他的火气顿时涌上来,点着头说:“真是什么样的妈,生出什么样的女儿,行!你要跟江茜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以后你都不要跟着我了!”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囡囡的脾气一上来,比段叙初还难搞,她也不哭了,倔强地扭过头不再理段叙初。
***
蔚惟一跟汤钧恒一起买了很多换季的衣服,黄昏时分两人又去超市买食材回到家中。
怎么说汤钧恒也算是个客人,蔚惟一让他在客厅里坐一会,她去准备晚餐,谁知汤钧恒跟在她身后说:“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蔚惟一立即拒绝,“不用!”,话刚说出来,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医生,放下遥控器站起身,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接过蔚惟一手中的食材袋子,面无表情地往厨房走去。
蔚惟一见怪不怪。
汤钧恒却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蔚惟一,“你不觉得这个佣人太放肆,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吗?”
蔚惟一闻言刚要解释,走到半途的周医生回过头来,用阴沉沉的眼神盯着汤钧恒,加重语气强调,“我是医生,不是佣人,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蔚惟一:“……”
这就是一奇葩。
蔚惟一不是没有胆子跟汤钧恒一起做饭,而是她不想。
那时她跟段叙初住在一起时,虽说段叙初很少帮她洗菜、处理原料,但每次只要段叙初回家,她还在厨房的话,他几乎不会一个人待着,非要陪在厨房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俯身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时,是她感到最温馨、最甜蜜的时刻,远比跟他在床上没有休止地**,更让她喜欢。
也因此除了段叙初外,她不想跟第二个男人有这种亲昵的互动。
蔚惟一想到此刻段叙初或许正在b市陪江茜,他双臂中搂着的是江茜,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