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裴言峤那张俊美却冷漠无情的脸,他想起他自杀假死的那天晚上,他问过裴言峤会不会觉得他恶心,那时裴言峤说不恶心,只是无法接受,而如今裴言峤知道了他喜欢的男人是他,裴言峤就觉得恶心了是吗?
在裴言瑾望着裴言峤时,裴言峤别开脸,仿佛多看裴言瑾一眼都会脏了他一样,裴言瑾放在膝盖上的两手握成拳头,胸腔震动起伏着,仍旧死死锁着裴言峤的侧脸。
他漆黑的眼睛一点点红起来,快要有热液冲破眼眶,却紧紧抿着唇压制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言瑾忽然用力紧闭上双眸,像是费了很大力气一样,他沙哑地、一字一字地说:“好,我离开,以后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让你恶心。其实你早该告诉我的,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
后面的话裴言瑾没有再说出来,他握起拳头抵在唇上,在眼中的热泪即将滚落而出之际,猛地别开脸去。
裴言峤在这时长身而起,对始终沉默不言的段叙初和蔚惟一两人说道:“就这样吧,明天我带易家的大小姐见见你们,一起吃顿饭。”
蔚惟一看到裴言瑾猩红色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碎光,她心里很酸楚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无声地紧握住段叙初的手,转过头应着裴言峤,“好。”
“我先回去了。”裴言峤打过招呼后就转身走出去,随后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蔚惟一眼瞧着裴言瑾在外人面前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她适时地跟裴言瑾告别,“我们也先回去了。”
裴言瑾点点头,沙哑地说:“抱歉。”
段叙初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裴言瑾的肩膀,他什么也没有说,随后握着蔚惟一的手一起走出去。
正是深秋季节,一阵风吹过来,院子里几片枯黄的树叶在空中飞舞着,让蔚惟一感到凄凉,她依偎到段叙初的肩膀上,段叙初的手臂紧紧箍着她,“走吧。”
***
这天晚上段叙初发泄过后,仍旧把自己埋在蔚惟一的里面,他的脑袋则放在蔚惟一上身,两条手臂箍着蔚惟一的肩膀,他呼着滚烫灼人的气息,过了一会餍足又低沉地笑了一声,“老婆,这样好舒服。”
蔚惟一抱着段叙初的脑袋,手指在他的头发里穿梭着,他们两人极其喜欢这样的姿势,这让蔚惟一觉得段叙初像是一个撒娇要糖吃的孩子,她柔婉地笑着应他,“嗯。”
段叙初便张口含住她的一边,贪婪地吞咽着发出暧昧的声音,含含糊糊地问蔚惟一,“你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吧。”蔚惟一说完又想了想,低头看着身上的段叙初,“你说呢?”
“再休息一个星期,让穆郁修放你婚假,我也是过几天再去公司。”
蔚惟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好,那我们要去哪里?”,向来都是段叙初说什么,就是什么,蔚惟一不是没有主见,她只是喜欢依赖段叙初,喜欢段叙初连她的每一天都安排好。
“不去哪里,就在家里,就像现在一样。”段叙初感慨地说着,不知何时苏醒的某物又往里面埋入几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待在里面一点都不想出来怎么办?”
蔚惟一甜蜜地笑着,手指摸着段叙初的耳朵,“你答应我要拍婚纱照。不拍了?”
“拍,必须拍,惟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接下来便又是一场缠绵,两人都畅快淋漓后,连澡都没有洗,就相拥而眠。
第二天蔚惟一睁开眼睛时,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蔚惟一躺在段叙初的胸膛上,抬起头看到段叙初那张沐浴在秋日阳光下的脸,她很满足地笑,感觉到小腹处被某个硬物顶着,蔚惟一无言地推了推段叙初。
但段叙初没有醒,看来是真的睡着了,蔚惟一的眼睛忽地一眯,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