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待在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项宇曜的身形修长俊挺,跟裴姝怡站在一起,身上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男人淡淡的气息传入鼻尖,是一种很好闻的松木香。
裴姝怡的喉咙泛痒,忍不住要咳嗽,连忙离项宇曜远了些。
这一举动让项宇曜拧起眉毛,眼睛一眯阴沉沉地反问:“我身上有病毒?”
“我感冒了,恐怕会传染给你。”裴姝怡说着没有控制住,手抵在唇上咳嗽起来。
项宇曜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而脸颊却因为咳嗽而泛红,项宇曜是情场浪子,浸yin女色多年,对女人特别敏感,他的眸色变得深邃,“吃药没有?”
“没有。”裴姝怡虽然不爱跟人交往,但性子很温和,而且既然是邻居,有所来往也正常,再加上对方也是中国人,能在异国他乡遇见,多少会觉得亲切,裴姝怡放下手对项宇曜说:“没事,谢谢关心。”
“项宇曜。”干脆利落的三个字,说完见裴姝怡愣了一下,项宇曜补充道:“我的名字。”
裴姝怡点点头,“哦,我叫裴姝怡,大二学生。”
“dm大学?”
“对。”这附近也就只有这所大学了,裴姝怡估摸着项宇曜应该在二十八岁左右,他的举止气度不凡,看上去就很深沉稳重,是有阅历的男人。
项宇曜的唇畔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挺巧,我也学美术,在wzy毕业的。”
确实挺巧。
同是中国人,都读美术学院,如今还是邻居,说起来也是一种缘分吧。
电梯在一楼停下来,项宇曜先走出去,两人一起出了玻璃门,裴姝怡正要跟项宇曜道别,项宇曜却让她在这里等一会。
裴姝怡不明所以,站在那里看着项宇曜高大的身形走出视线,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身边。
项宇曜那张坚毅的脸从车窗后探出来,“上车,我刚好顺路。”
裴姝怡迟疑了一下,随后打开车门坐上去,“谢谢。”
车子行驶了一会,项宇曜在一家药店前停下来,让裴姝怡在车上等他,他下车走进药店,再回来时手里的包装袋里提着各种感冒药,矿泉水都给裴姝怡拿过来了。
裴姝怡有些受宠若惊,觉得这个邻居也太好心肠了,她连忙接过包装袋和一瓶水,“我回学校再吃。”
项宇曜顺便买了一盒避孕套,坐上来放到一个位置后,他重新发动车子,听到裴姝怡这样说,项宇曜扯了一下薄唇,“你该不会害怕吃药吧?”
“不是怕,只是不太喜欢而已。”就像是这两年每次痛经时,她宁愿挺过去,也不想吃药。
小病小痛没什么好矫情的,因为再没有人把她抱怀里,她也不能再对谁撒娇说痛,一个人总要学会坚强和忍耐。
项宇曜多情,同样也薄情,他心情好顺便给裴姝怡买药,吃不吃就是裴姝怡自己的事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裴姝怡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和树木,而项宇曜专心地开着车子,偶尔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扫过裴姝怡,带着淡淡的探究兴趣。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裴姝怡的大学门口停下来,项宇曜意味深地对裴姝怡说了一句,“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随后就顺路把车子开走了。
裴姝怡以为项宇曜说的是晚上回去,邻居之间难免会碰到,就没有把项宇曜的话放在心上。
她确实没有吃药,撑着上完了早上的课程,下午有一节人体艺术解剖课,美术生上解剖课的目的,也是为了画出更好的画。
当然,老师教的有限,很多都是靠自己,而有的人觉得这课对画画没有什么帮助,再加上人体解剖多少有些恐怖,所以其中浑水摸鱼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