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愧疚,如今再见到蔚惟一,你很想补偿她。虽说惟一现在的身份未必能配上裴家三少,但我知道伯母你不注重这些,你更看重惟一的人品。”
“她的气质、教养、才华、聪慧……我想除了家世外,惟一确实达到了很多长辈挑选儿媳妇的标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要言峤本人喜欢,目前从表面上看,言峤确实对惟一有几分好感,而我作为言峤的兄长,本不应该抢言峤中意的女人,我也谅解伯母你的个人想法,但我还是不得不对伯母说声抱歉。”
裴姝怡这时才从震撼中慢慢地缓过来,她渐渐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听着段叙初继续说下去。
“我23岁半的时候作为成功人士参加母校的庆典,从几个师长的夸赞中知道了蔚惟一,只是那个时候由于某种原因,我不太喜欢跟异性接触,哪怕是多说几句话,所以虽然从那时开始留意蔚惟一,我却从来没有试图接近过她,半年时间里我通过各种方式关注她的一切,当思念终于泛滥到一定程度时,我才知道原来那叫暗恋。”
“于是我举办了一场宴会,引她来参加,在她离开时递上我的名片,也就是从那晚之后,我开始追求她。她19岁那年,我把她从女孩,变成真正的女人。我们同居了两年,这两年时间里我由最初的兴趣,到后来淡淡的喜欢,再到我终于把我的心都给了蔚惟一这个女人。”
“我和江茜结婚的原因,我想伯母你应该比很多人都清楚,而我之所以跟伯母说这些,也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希望你清楚不是我夺谁所爱,也请你打消撮合言峤和惟一的念头。蔚惟一早在八年前就是我的女人,而且她为我生过一个女儿,就是我一直抚养在身边的囡囡……”
“够了……”裴姝怡的制止声并不算高,也不威严,反而透着深深的无力,“我并不知道惟一和你的关系。如果我知道的话……”
段叙初站起身,再弯腰对裴姝怡鞠躬下去,“抱歉,让伯母为难了,也请伯母不要认为惟一是故意攀附你们裴家,恐怕有时候她的心性还是太单纯,并不懂伯母你的良苦用心,只以为你对待她确实如女儿,并没有往儿媳妇人选那一层想。”
“她是真心喜欢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是贪图我的权势和金钱,不是伯母你心中定义的那种恬不知耻的小三。若是她跟了一个已婚的男人,算是有错的话,那么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我逼迫她做我的地下情人,是我单方面把她拉向这条看不见未来的路上,让她陪我走下去,她一直都在被迫承受着,一方面不想跟我这种有家室的男人纠缠不清,另一方面却又控制不住对我的爱。”
“我想伯母你大概比其他人都要清楚这种想爱却不能爱的煎熬,因为你跟教官就是这样的。你或许也会说我一个已婚男人拿什么跟言峤比,跟其他单身男人比,但若是伯母真心疼爱惟一的话,请你相信我不会让惟一等太久,我会给她今生最大的幸福。”
裴姝怡无言以对。
段叙初这番话听起来很动人,实际上对于裴姝怡来说,段叙初阻断了她所有的退路,她能想到的反驳之词,段叙初都一次性拦截下来,并且给出了最完美的回答。
她还能说什么?
她历经沧桑几十年,如今却败给一个这样滴水不漏、进退有度的晚辈。
沉默半晌,段叙初低声开口,“关于伯母曾经救济给惟一父母的那500万,过两天我会送过来,并不是侮辱伯母,我既然是惟一的男人,应当为她承担这笔钱。蔚父临死前我见过一面,我自觉我为他们一家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有资格要他们的女儿。”
对于蔚惟一一家遭受迫害一事,段叙初清楚其中的真正原因,裴姝怡也是从裴廷清口中得知的,自然也就知道当年段叙初借故出差从国外回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