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很有经验,也通过各种方式了解不少,但多数毕竟都是理论上的,此刻那么清晰地感知到宝宝的存在,他觉得新奇而开心,再次把脸紧贴上去,“这么晚了他不睡觉,还在你肚子里闹腾,我唱首歌给他听。”
蔚惟一的一只手抚在段叙初的耳边,五根纤细的手指在段叙初漆黑的头发里穿梭而过,“嗯。”,在段叙初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眼中却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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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裴言瑾和裴言峤在渔村待了一个月,裴言峤的抵抗力和意志力都很强,在这段时间的治疗下,他已经不再需要拐杖,就能正常行走。
比起冷峻话少的裴言瑾,裴言峤是自来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跟周边的人和睦相处,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学会了这里的方言,再加上懂点医术,宁潇自然而然地把裴言峤带在身边,用作助手。
失忆的人太容易被骗,裴言峤没有问过自己以前过着怎样的生活,很快地融入渔村新的环境里,跟宁潇一起待在医院里治病救人。
这天中午裴言峤和宁潇经过输液室,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嚎嚎大哭,在妈妈怀里拼命挣扎着,不愿意扎针。
裴言峤的脚步一顿,手插入白色大褂口袋里,颀长的身形立在那里,半分钟后他走过去,在小女孩面前蹲下身,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示意小女孩看向他。
长相俊美的人,总会让对方产生好感,何况面前这个大哥哥的笑那么迷人,小女孩立即止住泪水,搂着妈妈的脖子坐在那里,用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瞅着裴言峤。
裴言峤伸出手让小女孩看到他的掌心里什么都没有,紧接着他在空中随意一抓,再摊开时手心里已经出现四五颗五颜六色的糖果。
小女孩“呀”地叫了一声,连她的妈妈和负责输液的护士都有些目瞪口呆,裴言峤挑挑眉毛,笑着把一把糖果递给小女孩。
他蹲在那里捏着小女孩粉嫩的脸,指腹擦去她脸上挂着的泪痕,用很温柔的声音说:“你要乖一点,配合我们医生的治疗,这样你的病才能好起来。”
小女孩看着裴言峤弯起的眉眼,她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裴言峤这才站起身,示意护士给小女孩扎针,转身要走时小女孩拽住他的衣角,用很稚嫩的童音问他还会不会来。
裴言峤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我是这里的医生,每天都会到这边。”,他转头望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裴言瑾,裴言峤把口袋里剩下的糖果也给了小女孩,抬脚走出去,“大哥。”
裴言瑾淡淡地应了一声,倒是宁潇冷冷地扫向裴言峤,“三弟你可以啊。。。。。。。这么小的孩子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她让裴言瑾帮她拿着文件,走到裴言峤的身边后掰裴言峤的手,“教教我怎么变的,我要像那些魔术大师一样,凭空变出一束玫瑰花来。”
裴言峤任由宁潇掰开自己的手,下一秒宁潇看到一枚精致的发卡,她往自己右边的刘海上摸去,果真发现原本别在那里的发卡不见了,宁潇眨了眨眼睛,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裴言峤的手指按住宁潇的额头,重新把发卡别回去,他意味深长地低声说道:“这不是变来的,是偷的。刚刚那一把糖果也是我从那位妈妈口袋里拿的,这么简单的小把戏大嫂你都没有看出来,只能说明你智商不够。”
宁潇:“。。。。。。。”
裴言峤放开宁潇,两手重新插入口袋,转身往饭堂的方向走去,“我饿,先过去了。”
他的身形本就挺拔,又穿着白色的大褂,更衬得他宽肩窄腰、瘦削修长,不似以往的散漫、玩世不恭,这样的裴言峤温和沉静。
裴言瑾还是注意到裴言峤的那条腿,这让他的心忽地刀绞一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