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人的价值观很难改变,蔚惟一烦躁地摆摆手,暂时停止讨论这件事。
一个小时后从会议室里出来回到办公室,蔚惟一用手机给段叙初发讯息,“我觉得每天跟他们开会,都像是在开战一样,欺我年轻、资历不够、经验不足,刚刚甚至暗指我对裴言峤旧情未了。”
发送成功没有多久,蔚惟一正等着回复,段叙初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温柔地询问道:“怎么了,开个会也扯上你的私人感情?”
蔚惟一就把刚刚争论的问题和段叙初说了,她皱着眉头反问段叙初:“你们段家财阀有跟裴家合作吗?阿初你是怎么决定的?”
电话这边段叙初负手长身玉立在玻璃窗前,和蔚惟一有条有理的分析,“裴家财阀这些年在四大财阀家族里都是孤立的,不与其他三大财阀深交,所以说起来段家和裴家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而蔚家财阀也是在你接管之后,才与裴家财阀合作的,如今裴家财阀处于危难关头,其他合作商也纷纷舍弃,或是准备舍弃裴家,这种情况下也难怪你手底下的人按捺不住。”
蔚惟一当然也懂生意上的这些规则,她迟疑片刻斟酌着说道:“我是觉得没有必要终止合作,因为目前来看裴家财阀不至于就这样完了,若是这种时候落井下石,他们日后记恨,反过来报复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和裴家合作确实百利无一害。”说到这里蔚惟一感觉到气氛的突然凝滞,“阿初?”,她皱着眉头叫段叙初,“你有在听我说吗?还是现在很忙,不方便?”
“我吃醋了。”段叙初忽然不悦地说出这样一句,蔚惟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地说:“你也认为我是因为裴言峤?既然如此的话,那我现在就撤销跟他们的合作项目,哪怕我违约赔钱给他们,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有个有钱的老公,我老公随便就能拿几个亿出来,我担心什么?”
“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还是摇钱树?”段叙初以前不怀疑蔚惟一对他的爱,如今经历这么多,他更加坚信,玩笑了一句,段叙初转而低沉地说:“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索性你这性子就喜欢跟那些人对着干,让你妥协那也不可能,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如你所说,若是你损失的话,我会给你补上去。”
蔚惟一笑出声来,“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人跟闹着玩似的?”
“嗯。”段叙初不置可否,语声里带着宠溺的笑,“你喜欢怎么玩,我都可以陪你,哪怕是赔上我的全部身家。”
段叙初这样的情话虽说有些夸大其词,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蔚惟一相信段叙初必定会这样做,因为在段叙初的心目中,除了她和囡囡,其他一切对他都不重要,段叙初用以往无数的实际行动让蔚惟一深刻地感受到这点。
简素在外面敲门,蔚惟一满心甜蜜地跟段叙初道别,“晚上回家再跟你说。”
虽说段家和蔚家不来往,他们又同时是掌控人,不该透漏商业信息给对方,但蔚惟一丝毫不避讳这方面,她必须承认段叙初的头脑比她强大,有个军师免费给她用,她何乐而不为?
“蔚小姐。”简素走到办公桌前,低眉敛目地汇报,“半年前蔚士胜还在位时负责的某个别墅区,如今出现问题,那边说前段时间种下的花草都死了,更有甚者楼层出现了下水道漏水现象。”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了,蔚士胜偷工减料到一定程度,每次只想着从里面牟取暴利,而不考虑居民住户,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