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着,气质尊贵不食人间烟火,那样丰神俊朗、颠倒众生的模样。
那天裴姝怡用了三个小时画了这样的美少年,几年后她在异国他乡,怀抱着不过一岁的儿子,而手里拿着以他做封面的杂志。
那上面的男人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墨色短发、面容俊美,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似乎跟以前没有变化,也似乎一切都变了。
然后她告诉怀里睁着大眼睛的儿子,“这个男人是你的爸爸,但却是其他女人的丈夫,以后你只有妈妈。”,她笑着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
黄昏的时候,裴廷清和裴姝怡一起坐在秋千上,他用一条手臂揽着裴姝怡的腰,而裴姝怡则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着西边的日落。
裴姝怡想问以后我们老的时候还会不会这样抱着看夕阳,想了想心里泛起苦涩,到底还是止住了幻想。
未来太遥远了,她不敢想,就目前这样其实是最好的,哪怕她不能成为裴廷清的妻子,只要他没有家室,他对她的爱不变,那么她退而求次,能和他相守下去就够了。
裴姝怡闭着眼睛,显得睫毛越发卷翘浓密,被夕阳照得毛茸茸的,看上去很柔软乖顺,像是宠物一样,让人想亲近。
裴廷清顿时心猿意马,一只手掌搭在裴姝怡的腰上,另一只抚着她的脖颈,慢慢地贴过去正要去亲她,裴廷清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裴廷清被打扰了兴致,不高兴地松开裴姝怡,拿出手机看到是三叔的儿子打来的,裴廷清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怎么了?”
“杜母要见你和姝怡。”
裴廷清闻言唇边勾出冷嘲,“裴宗佑住院我都不去看,反而去探望她这个外人?”
杜母的人对裴姝怡开枪,他顾及着裴姝怡的面子,自然会对杜家手下留情,但杜父和杜母两人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了。
首先是杜父那边,裴廷清让下属找到了曾经被杜父包养过的某个情人,然后收买对方,让对方去跟杜父闹。
裴廷清向来喜欢以牙还牙,杜家不是在乎所谓的声誉和颜面吗?他偏偏就毁杜家的名誉,而杜母这两天住院,恐怕也是受了不少折磨吧?到时候有什么并发症和后遗症,怪不了他。
对于他来说,这些手段都是小儿科,只是到底不能触及裴姝怡的承受底线,小惩戒,裴姝怡未必会知道他是幕后主使,而此刻他肯定杜母找他,是想让他停止报复。
然而不把杜家闹得鸡犬不宁,他当然不会罢手。
裴廷清对裴毅贤说完那句后,正要挂断电话,裴毅贤忽然低沉地开口,“杜母说这件事有隐情,暗示跟裴宗佑有关。”
裴廷清闻言凤眸微微一眯,墨色里蕴着冷冽,“我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他拉起裴姝怡的手,走进屋子换衣服,“杜母受伤,我们过去探望一下。”
“哦,好。”裴姝怡那时昏迷,不知道是裴廷清对杜母开枪,但裴廷清对她的保护欲太强,没有报复杜母和整个杜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裴姝怡把裴廷清送的那条紫色纱巾系在脖子上,只是她不会系玫瑰花,裴廷清笑着走过去,“我来。”
裴姝怡低头看着裴廷清白皙修长的手指绕着丝巾,随后又穿梭过她的长发,动作优雅娴熟,短短几秒钟,一朵紫色的玫瑰绽放在裴姝怡白皙的脖颈上。
裴姝怡搂过裴廷清的脖子,凑过去亲他的唇,“大哥什么都会,真厉害。”
而就在那几秒钟内,她自己也学会了,只是有裴廷清在,她以后也不用自己动手。
就像从开始到现在,很多时候她宁愿装作自己什么也不会。
裴廷清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买了鲜花和水果,他不否认自己就是那种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