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子,她抬手平静地擦了一下唇边的血迹,眯起眼睛重新看向段叙初,“你打啊!你再打也已经晚了!”
段叙初的两手紧紧地握成拳,用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绞着蔚惟一,眸底深处却不是怒恨和杀气,而是痛,无边无际的痛,为他自己,也为她受的那一巴掌。
他宽阔的肩膀震动着,抿起的唇仿佛被冰寒所冻,不停地哆嗦,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蔚惟一?”
怎么可以在我把一颗心掏给你之后,你要狠狠摔碎?怎么可以在我渐渐对你无法自拔时,你无情地推开我?怎么可以再次辜负我,践踏我的感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蔚惟一用力地闭上双眼,仿佛没有了力气,她轻轻地说:“放了我吧段叙初,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是永远的敌人,再装,也演不出情人之间的天荒地老。”,说完她别开脸去,泪水从眼中慢慢地淌出来。
“放了你?”段叙初低喃着这三个字,似乎并不懂其中的意思,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邪佞的笑,他血红色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住蔚惟一,里头亮闪闪的仿若泪珠,转瞬即逝。
他忽地上前掐住蔚惟一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吻上蔚惟一的唇,“我不会放……惟惟,我会把你玩死。”,夹杂着毁灭性的亲吻瞬间将蔚惟一淹没。
他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滚烫的舌头侵入,在她柔软的口腔内壁扫荡,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中蔓延开来,片刻功夫又被他吞去。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和掠夺性,没有往日的温情和疼惜,但却透着深深的痛楚和绝望,短短五秒钟蔚惟一就感觉到窒息,而难以呼吸。
她无力地睁开双眼。
段叙初也在死死锁着她,眸中风起云涌,一片狂乱,就像是她得知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的那一刻,这一瞬间她感知到段叙初所有的神经断裂,强大如他,却在这一刻濒临崩溃状态。
蔚惟一止住的泪水猝然间涌出来,泪流满面。
下一秒,蔚惟一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人被段叙初放躺在椅子上。
他沉重强壮的身躯压下来,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蓦然间冲入蔚惟一的体内,蔚惟一痛得面色惨白,额角的汗珠滚滚而落,她却死死咬住唇,逼回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和哭泣,目光清冷地盯着身上的男人。
他的表情也是极其清醒、冷静,同样没有享受、没有投入进去,仿佛他只是不停运动的机器,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折磨她,更痛不堪言的是他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报复,无疑就是在得到一个人的心后,再狠狠插上一刀,不至于会死,但活着才更痛苦。
她说的生不如死,这一刻他体会到了。
终究还是他痴心错付,两次把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第一次她看也不曾看过一眼,第二次她利用他的这颗真心,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他给她他能给的,以为只要付出,总会换来她的回报;他以为他迈出去那一步,她就会坚定不移地陪他走下去;他以为自己一腔柔情、拼命地对她好,就能感动她,让她放弃正在实施的报复计划;他以为……到头来也只是‘他以为’而已,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却原来那些柔情蜜意是假、抵死缠绵是假、那一滴滴让他心疼的泪水也是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