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清一字一字低沉地说:“裴姝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一辈子也不会。”
反正在她面前他早就降低了姿态、抛掉了所有的尊严,他包容她、也退让了太多次,而他身为一个男人,本应该比一个女人承担得要多,更何况走到这一地步从始自终都不怪她,她付出了太多,这几年受了很多苦,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亏欠她的,他本就应该弥补。
裴姝怡突然有些哑口无言,他依旧跟几年前一样,只要是认定的,无论如何也会坚持下去,任何人也无法改变,而她总是被感动也会变得勇敢起来,又或是无力挣扎最后选择妥协,但这一次她不会了。
他杀了项宇曜,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而过去的几年项宇曜为她付出那么多,她怎么能原谅裴廷清,心安理得跟裴廷清在一起?这只会让她心中的罪孽更加深重。
裴姝怡忍住眼中的泪水,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你不在乎我有别的男人,但我却不能接受你和宁怜梦结婚了,你有家室了,你是宁怜梦的丈夫。你说你要跟我在一起,你难道要让我做你们婚姻中的第三者吗?我不会的裴廷清,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没有理由再让自己卑贱到那种地步,所以你放过我吧,让我走。”,裴姝怡淡淡地说着,仿佛早就释怀了,“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你何必再执着下去?这样只会伤人伤己。”
这一番话才是最伤害裴廷清的,他可以接受一切惩罚,唯独不能接受裴姝怡不爱他了,因为至少他觉得只要他们之间还有爱,那么所有的伤痛都会被时光慢慢地淡去,所有的阻碍都不算阻碍,他和裴姝怡总会回到过去,最怕的便是他们两人越走越远,最初的感情被一点点消磨、变淡,直到不爱了。
裴廷清的心像是被刀片一下一下地割着,他的眼中一片潮热,充斥着一种晶莹,“你在骗我裴姝怡,我不相信。”,他摇着头,俊逸的眉宇间一片苍白色,薄唇颤动着,沙哑艰涩地说:“就像三年前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一样,如今你说你不爱了,也不过只是你摆脱我的借口而已,更何况就算你不爱我了又怎么样?反正我对你的感觉没有变,我爱你就够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确定你对我的感觉真的没有变吗?”裴姝怡开口反问,眼瞧着裴廷清的肩膀震动了一下,她的目光里浮起悲凉之色,随后裴姝怡开始脱身上的睡裙,露出她胸前的雪白,直到美丽的酮体完全展现在裴廷清的面前。
她的唇畔勾起笑意,“裴廷清,现在你敢要我吗?我早就不是17岁、19岁时的裴姝怡了,时隔三年过去,如今我的身体和心已经完全属于了项宇曜,那么你对我的感觉还如最初吗?”
裴廷清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这时一点点褪去所有的血色,他的目光盯着裴姝怡**的身体,白璧无瑕还是那么漂亮宛如艺术品,但三年未曾见过、触碰,已经变得很陌生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和项宇曜缠绵、她在项宇曜身下承欢、喊着项宇曜的名字让项宇曜索要的场景…………忽然他就觉得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而若是换做以前,她脱光了面对自己,第一时间他必定会血液上涌,生理上起很大的反应,但此刻他发现自己一点想要她的**也没有,甚至面对这样一副美丽的身体,他竟然会产生一种厌恶、反感的心理。
原来…………原来这感觉确实不对、不一样了,最初误会她把第一次给蔚承树时,他心理虽然有阴影,但还能一如既往地接受她,如今她同样给了项宇曜,他却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了,归根究底是她在他心中,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干净美好的女孩了吧?三年足够漫长了,也发生了太多事,把他们最初的纯真无暇玷污了、毁掉了。
他们不再朝夕相处、一路相伴,他们不再插足彼此生活的点点滴滴,比如他不知道如今她每个月例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