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杜诗娴唯一遗憾的是杜诗娴一直没有再怀孕,更别提儿子了。
这种情况下至少他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于是他就允许那个女人把儿子生下来了,原本打算给那个女人一大笔钱,他只要儿子,但哪个小三没有想被扶正逆袭的心?那个女人背着他找到了杜诗娴…………直到最后演变成这样的结局。
裴延清很有耐心地听蔚承树说完,他年少时便清楚人性的阴暗和丑陋,也正因为活得太清醒,才对tou情的刺激没有好奇心和兴趣,即便蔚承树不说这些所谓的理由,裴延清也能了解。
他挑挑眉毛,淡淡反问:“情人比原配更性感、狂野、大胆?”,裴延清勾唇讽刺道:“你还真是禽兽,因为禽兽只注重交配,而对于人来说,更关键的是感情的交流。或许你生理上确实满足了,但过后你不会感到内心的极度空虚吗?”
这就像是当他跟裴姝怡之间有嫌隙时,那天在病房里他用裴姝怡的手来解决生理**,释放后确实舒服了没错,但也只是一时的,甚至快感越大,胸腔里就越空挡,所以就算不同的女人或许能给人带来更多的快乐,那又能怎么样?
没有感情的欢爱,他宁愿不要,这也是在不确定裴姝怡的心意时,他没有勉强裴姝怡的最大原因。
蔚承树仰靠在那里,用一只手掌盖住脸,很快的感觉到一股潮热顺着指尖淌出来,男人在男人面前流泪,也太没有尊严了,但他确实错了,一时的迷失把一个原本幸福的家毁了。
“没有用,再怎么悔恨,你跟杜诗娴也回不去了。”很多时候裴延清太擅于从心理上让一个人崩溃,他刺激着蔚承树,语气却仍旧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不信你试试看,当你真的一无所有,穷困潦倒之时,还会有谁陪在你身边?正是因为你没有清楚这点,才会迷失。想想看当年杜家为什么不同意诗娴跟你在一起,等你功成名就时,杜家那边为什么又来巴结你?而你对待他们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你铭记着当年的屈辱,也不管他们是把你的妻子带来这个世上的人,你报复他们,若不是后来杜诗娴求情,你会毁得杜家家破人亡吧?如此,你把杜诗娴置于何地?”这些事都是最近裴姝怡对裴廷清说的,每次提到杜诗娴这些年受的苦和隐忍,裴姝怡都会掉泪,他还要安抚裴姝怡。
裴廷清用颇有些同情的目光看着把脑袋埋下去的蔚承树,“而即便前几年你处处针对杜家,伤透了杜诗娴的心,她也选择一个人把泪水咽下去,谅解你的心情,没有因此而改变对你的感情,你更不知道的是杜诗娴之所以很难再怀孕,是因为当年她流掉过你的孩子,身体受到了一定的伤害,生惟一时也差点一尸两命不是吗?”
蔚承树闻言猛地抬起头,透明的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睛里滚落而出,虽然他不知道杜诗娴流掉过他们的孩子,但他明白杜诗娴一定是在为他考虑,不想给当时正在创业的他带来太大的负担。
“当年以你的出身,你是走了多大的运,才让杜诗娴这个豪门千金背叛家族、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或许如今还会有太多的名媛闺秀愿意嫁给你,但你自己肯定也清楚,这世间你再找不到第二个如杜诗娴这样爱你的女人。”
“如果你真的还爱杜诗娴,那么我劝你放手吧,你不值得她爱,不要再来糟蹋她,把她让给真正能给她带来幸福、守护她一生的男人,这是你最大的成全。”裴廷清说完这番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