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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叙初:“……”
你是怎么弄的,把那么可爱的小东西弄死了?
他走过去俯下身,果真看到那只毛茸茸的小松鼠,躺在偌大的花盆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段叙初一脸的凝重之色,“是药三分毒,每种生物都有其自然的成长规则,强行去破坏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我想若是把这只松鼠拿去解剖的话,估计它的五脏六腑早已千疮百孔了。”
裴言峤顿时有些后悔了,“那么会不会这种东西身上携带什么病毒?”
“你带进来的,我怎么知道?”段叙初转过身,挑起眉看向裴言峤,“你就这么怕死吗?”
裴言峤:“……”
最终段叙初还是叫来下属把那只小松鼠清理掉,周医生在这时打电话过来告诉段叙初,“段先生,我刚回到家中,但蔚小姐并不在。”
“什么?”段叙初坐在床上要休息,闻言他的面色一变,豁地站起身,“附近呢,都找过没有?”
外面下着大雨,蔚惟一应该不会随意出门才对,而且像她这样稳重的性子,若是去哪里,避免周医生担心,她应该会提前告诉周医生,或是让周医生跟着,除非她知道自己受伤了,偷偷找来医院了吗?
段叙初长身玉立在那里,凝望着玻璃窗外的大雨,另一只手慢慢地握成拳,竭力平静地问:“她的手机呢,也打不通吗?”
“放在卧室里,并没有带走。”
那就对了。
厉绍崇的人找不到海边,蔚惟一没有带手机就出门,可见是在万分焦急的情况下,而除他的安危之外,他自认为就算蔚墨桦,也不会让她这么不顾一切。
段叙初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冷静地对周医生说:“我知道了,周医生你不用担心了。昨天你告诉我她用gps定位到了这家医院,算时间的话,她应该过来了,我让黎傲几人在医院外等她。”
“那就好。”
段叙初这才挂断电话。
裴言峤见状出声询问道:“确定不会出什么事吗?”
段叙初点点头,“不会有事,厉绍崇应该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但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说着他走出去正要开门。
裴言峤一掌拍在门板上,阴沉着脸色说:“你照顾好自己吧!你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有多吓人,却还在逞强。既然花费了那么大功夫,还是没有瞒住惟一,那就让她来照顾你好了。而且我不懂,你对她的保护欲有必要这么变态吗?”
“你确实不懂。”段叙初放在门锁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嗓音透着疲倦的沙哑,“厉绍崇一直在试图分开我和惟一,想法设法地要把惟一从我身边弄走。他找不到海边的住处,未必不会跟来医院,或者说不定他的人一直在这家医院四周,就等着惟一出现。”
“言峤,你忘了黎傲的姐姐怎么死的了吗?我不能时刻把惟一带在我身边,不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是这样太冒险了。”
裴言峤的眉头锁得更紧,“我比较关心的是厉绍崇为什么那么针对蔚惟一,你不要告诉我‘厉绍崇40多岁的人喜欢蔚惟一这么嫩的’这种不靠谱的事,大哥他没有这个癖好吧?”
段叙初只觉得头痛欲裂,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很是轻视地说:“所以不是我做什么不跟你们商量,而是连你的智商和思维,也跟不上我的节奏。”
裴言峤:“……”
段叙初扶着门,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倒下去一样,颇有些乏力地对裴言峤说:“你靠近些,我告诉你厉绍崇的真实身份,你就明白了。”
裴言峤将信将疑地凑过去,正准备听段叙初所谓的秘密,谁知段叙初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突然间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