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到他的脸上,她收回手往后退出一步,“段叙初,我不会再那么卑贱了。不要跟我玩重复的游戏,我没有兴趣奉陪。”
她那一下子很用力,段叙初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站稳后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蔚惟一,仿佛上一秒那样的拥抱激吻只是他一时的幻觉,他的神情自嘲痛楚,甚至带着怒恨,“你觉得我是在跟你玩游戏蔚惟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男人,那些誓言和承诺都是假的吗?”
“不假。”蔚惟一摇了摇头,面上表情不多,心中却酸楚痛不堪言,在跟另外一个意乱情迷的自己斗争着,“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们有各自的生活。人要往前看,总不能纠结过去的感情。”
对于这样的说教,段叙初也只是沙哑短促地笑了一声,“呵!”,他的唇边冒出血珠子,又抿了抿唇,“那就是我傻,我没有志向,整天只想着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只顾着儿女情长行了吗?!”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低吼着,被蔚惟一逼疯了一样,死死锁着蔚惟一,重瞳里的血丝浮动着,可怖像是要爆裂。
她不会知道这几个月自己都是怎么过来的,那两天他在她的院子里不眠不休地堆雪人,医生说他的神智有问题,对于向来处变不惊淡漠沉稳的他来说,这是一种太可怕的现象,又因为被黎傲困在房间里,不能见她、联系她,他紧闭房门和窗帘,在漆黑里每一秒都觉得窒息难以呼吸,总是靠药物来缓解这种况状,或是疯狂地砸东西。。。。。。。他真的疯了。
爱一个人到什么程度?
没有她,他确实活不下去相信吗?
他自己都不信。
在遇到她之前,他最不在乎、最不屑的就是感情,总觉得都是庸人自扰,有谈感情的时间和精力,他更希望让自己的事业,或是m2k变得强大,他有胸怀天下的野心,如果他是古代帝王,必定会穷尽一生统治整片国土。
而在爱上她之后,同居的那两年他花费很多时间折磨她,整天把心思都用在她身上,伤她,更伤自己,六年的暗中关注和守护;六年后他愿意为她下厨、洗衣服,安排她的一切,抽出能抽出的时间陪她,哪怕只是静静依偎着,在罂粟花海里看星星,聊他们没有出生的孩子、规划两人的未来。
因为担心跟着自己,她会再次有危险发生被注射药物这种事,他退出m2k,放弃人人争夺的首领之位和无尽的财富。。。。。。。。如此种种,皆是因为他太爱她,成疯成魔。
而她呢?
她活的光鲜耀目,有着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不再拘泥于世间最廉价的情情爱爱,不再像以前眼中只有他,只固守着他们两人的一方幸福天地,不再愿意做他的小女人。
她让他不要再纠结过去,让他开始新的人生,把心思和精力放在事业和未来。。。。。。。。此时此刻他终于发现她果真不再需要自己,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似乎再也回不去那时简单的相守相爱。
“蔚惟一,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关痛痒?”段叙初红着眼睛,头顶的天空高远广阔,深沉的夜色让他高大的身形看上去很寂寥落寞,“为什么我们回不去?是因为裴言洁,还是我弄残了裴言峤,更或者是我杀了你弟弟?”
太多了。
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不是几句话,三两个人就能解开的,一颗心早已破碎,如何再缝补得回去?
“如果你真的想挽回的话,那么在我失去我们孩子的那段时间,我最悲痛无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这几个月来,陪在我身边的是裴言峤。”冷风吹进蔚惟一的眼睛,生疼生疼的,但她没有哭。
这几个月来她收拾着蔚士胜留下的残局,周旋于蔚家一群人和尔虞我诈的商场,比几年前更加激烈不见血、没有硝烟的厮杀拼搏,让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