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再如何风流;我们也只有欢喜的份儿;但在此地……咳咳……上回那位江仙子;我们便会装不知晓。”
叶安有些尴尬地道;同时心中暗暗叫苦;族长叶淡交给他的任务可真不容
他受叶畅重用;而且因为为人沉稳;也得老族长叶淡的期许;有关叶畅的屋内之事;他虽不敢于涉;却不得不相劝。李冶此女的情形;他很清楚;如今叶畅尚无子嗣;故此他不希望在李冶此女身上逢场作戏。
听他提得江梅;叶畅也有几分尴尬;咳了一声;便不再提此事。
他如今已二十二岁;他又不是那种一本正经的古板君子;不可能永远不近女色。
杨慎名请他相见;有几分出乎他的意料;他方才有意避开杨慎名;就算杨慎名知道他到了洛阳;也应该心知肚明而回避才是。可杨慎名却迫不及待地邀他相见;这其中;只怕另有玄机。
杨慎名此时的心情;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感慨。
当初与叶畅初识时;叶畅还只是一个除了些许名声外没有任何地位的平民;勉强可以说是一位才子。但现在;叶畅却已经成了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实际上辽东二州之地的最高官员。
年轻;富有;大权大握;前途无量。
故此;当叶畅出现在他的宅邸门外时;他亲自出来相迎。两人见面之后;杨慎名越发感慨;忍不住道:“当年见时;叶君乃一翩翩少年郎;数年别后再见;叶君仍为一翩翩少年郎;吾却老矣;宛若秋风之中的树叶;摇摇欲坠啊…
一见面说出这样不吉之语;叶畅愣了愣;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原本杨慎名排出若大的排场与他会面;而不是秘密相见;就已经让叶畅觉得不对劲;现在就更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了。
“杨公何出此言;在某看来;杨公姿容雄伟;风采更胜往昔。”心里奇怪;叶畅口中却道。
“唉;某与叶君;乃是多年老交情;就不必说这样的客套话了。”杨慎名哈哈笑了笑:“此处非说话之所;请进;请进”
虽然天色已晚;但在烛光火把之下;杨府灯火通明;仆人进进出出;将各种食物、酒类送入客厅之中;只为着招待那位年轻的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这等声势;让叶畅极度不适。他此次回中原;原本是想要隐秘行事的;却被杨慎名弄得大张旗鼓;可谓计划尚未执行便已经失败了。
故此;叶畅几次婉转询问;杨慎名邀自己来究竟是何用意;却不曾料想;杨慎名都是转开话题;询问辽东的风土人情;实在绕不开;便含含糊糊地说叶畅若是去长安;替他拜谒一些老朋友。
听到这里;叶畅的神情顿时僵住;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起身便告辞。
“叶君这可是嫌我怠慢了?”听得他这般果决要告辞;杨慎名也愣住了。
这个时候邀请叶畅;并做得大张旗鼓;他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以他对叶畅的认识;叶畅并不会拒绝这种“被利用”;相反;会因势利导;借助这种“被利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象现在这般;径直告辞;近乎反目;完全不符合叶畅的行事作风。
难道说……自己的猜测果然是真的;事情已经严竣到了连叶畅都要公开与自己划清界限的地步?
一念及此;杨慎名心中便觉得悲凉。
“不敢;杨公冠缨世家;某庸碌之辈;得见杨公;已是足矣;实不敢当杨公如此之礼。”叶畅说得很客气;却也很冷淡:“另有要事;不敢久留。”
说完之后;叶畅起身便走;杨慎名追在他身后连呼了两声;他却依然不管不顾。
到这时;杨慎名终于按捺不住;大声道:“叶司马;你如此薄情;便不念当年旧交;莫非就不在意你的大观园么?”
语中隐含威胁;叶畅回头;却是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