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让大伙都尴尬。
“咳咳;依臣所见;此事须待详察。”好一会儿;在李隆基反复使眼色下;陈希烈咳了两声道。
“陈相说的是;此事须待详察。”李隆基应了声;然后叹道:“王准乃朕近臣;不可失礼;当具身后哀荣;着有司商议;为其厚葬;另外令大理寺、京兆尹一齐察案。王卿;你只管放心;朕必不令凶手逍遥法外;叶卿;你也莫急;王卿丧子心痛;难免口不择言;你要能体谅他。”
李隆基口中和稀泥;心里却是觉得厌烦。
这件事情;他恐怕是除了真凶之外;看得最透彻者。
王犹是一脸怒色;李隆基好言宽慰;他才委委曲曲地不再对叶畅叫骂。叶畅则面色阴沉;抬头看着天色;这个时节;一到中午长安就容易雷震雨;早上时还是阳光明媚;现在却已经乌云满天。
雷声隐隐从远处传来;李隆基下令摆驾回宫;回到兴庆宫时;雨点已经噼噼叭叭地滴落在地面上了。他登上高楼;看着窗外的雨线;长长叹了口气。
随侍的小太监们气都不敢大声喘;唯有高力士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李隆基不满地道:“你们如今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心思;为何就不能相忍为国”
“奴婢是为圣人叹气;圣人原本是想着大伙都安安稳稳;咱们一起享受这和谐盛世;可偏偏有些人;私心太重;体量不到圣人一片苦心”高力士小声说道:“奴婢……”
“你也一样”李隆基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下连高力士的脸都白了;再也不敢说话。李隆基又望着雨;好一会儿道:“王明知道不是叶畅做的;想着的是借他儿子之死;来讨得朕之同情。叶畅故意将事情闹大来;半句都不肯相让;分明也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折腾……那杀王准之人;难道不搅得朕这朝廷上一片大乱;他就不遂意么”
最后一句;李隆基是吼出来的。
他老了之后;就很少有这样怒了;这是真怒;而不是假怒。原本因为李林甫去职而带来的好心情;瞬间就全部不见。
高力士垂着头;没有再出言相劝;这个时候;就算是杨玉环来了;只怕也劝不住李隆基。
“你去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形。”好一会儿;李隆基才幽幽地道:“朕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是要看看;怎么一回事;总不能谁想算计我;我都不知道。”叶畅望着已经连成一片的雨幕;淡淡地说道。
“凶手已经遁走;如今又是大雨;根本不可能寻到他人;哪里还有什么线索?”杜甫叹了口气:“听畅然你方才说的;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你来的;这个布局;几无破绽;最后可能又是个无头公案……”
“怎么会没有破绽;不但有;而且很大;但最后肯定不了了之倒是真的。”叶畅道。
他心中一直在犹豫;将杜甫召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既然准备办报;那么就要打出口碑;还有什么新闻;比起御史大夫之子、身为卫尉少卿的王准之死更为吸引眼球的?
只不过王准之死之件事情;背后水很深;究竟要掀到什么程度;他心中还有些犹豫。
既要保证能让长安、洛阳城中的市民阶层愿意看;又要让朝廷不至于盯得太紧;这之间的分寸把握;还需要摸索。
也不知杜甫能掌握好这个不。
原本叶畅对杜甫是断了心思的;他虽然很敬佩这位诗人;但如果对方站在了和他对立的一面;他也不会因为对方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而非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但是李白的变化;让叶畅意识到;或许杜甫也能有所改变;故此决定在长安办大唐第一家报社时;他便想到了杜甫。
“畅然是想在报上登这桩案子?”杜甫忽然开口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