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是处罚他——罚他自己在那里打猎。
为什么他老是会被她处罚?尤其又是在他根本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之下?所以他很无辜,无辜极了,好像天生注定要败在她手中似的。
这些日子以来,耿世彻不下数十次的向她求婚,每次都换来她的挤眉弄眼,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平心而论,虽然他们之间培养出了另一种微妙的关系,但耿世彻自己很明白,那绝不是情人关系,她看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爱意,既不会心跳不已,也不会偶尔害羞,所以他可以断言,筑新没有爱上他。
这种浑沌不明的关系,终于有一天改变了。
离原揭阳成亲的日子不远了,只剩五天而已。
原家庄整座庄子开始布置清扫,到处贴满了火红的双喜字。由于原长风的朋友五湖四海都有,到时候来道贺的宾客会非常多,再加上飞天寨汪寨主那边的人马,盛况虽不致绝后,但一定是空前的。
这几天司马如都好兴致的和厨房师傅精心研究着,每一道招待客人的佳肴和点心,务必要求做到尽善尽美;而原长风更不用说,几乎天天都和汪寨主在讨论婚礼当天的细节问题,两家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每个人都忙,忙得晕头转向,屋里天天可以看到无数的娇艳鲜花被插在大花瓶里,平添几许喜气洋洋;而大家挂在嘴上的问候词都变成,“还有X天新娘子就过门喽!”
除了筑新之外……哦!她是最最清闲的人,没有人比她更闲。
那场惊心动魄的脚伤使每个人现在看到她都是那一句——快躺回床上休息去,天知道她已经躺得快发霉,她虽然不想去为原揭阳的婚礼而忙碌,但也不想像个快废掉的老头似的等人伺候。
这时候耿世彻就变成了惟一可以陪伴她的人,因为他跟她一样,无事一身轻,没什么可忙的。
门“嘎”的一声被推开了,不用猜,除了耿世彻之外不会是别人,因为小三子早上被管家借走了,晚上才会还给她。
“懒姑娘,瞧你在干什么?看书?”
耿世彻俊逸的面庞和洒脱的笑容出现,他手上拎着一只竹篮子,上面还盖了条藏青色的布,看来神秘兮兮。
“你干么!昨天上赌坊赢钱了吗?”筑新扬扬眉,似笑非笑的问,“或者是——我猜猜……哦!在‘醉春阁’里风流了一夜?得到纾解,所以笑容满面。”
“你在吃醋吗?”他面带微笑的端详着她。
“见鬼!鬼才会吃醋,你少臭美。”筑新没好气的拿起适才未读完的书本,眼睛盯着书,就是不再看他。
耿世彻明显的清了清喉咙,“咳!我想,你应该是不想要这一对可爱的小天竺鼠吧!”
筑新立即丢掉书本转过头来,她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什么?你说什么小天竺鼠?”
耿世彻忍住笑意,真简单,马上计诱成功。
“不就是这个吗?”他将布巾掀开,两只天竺鼠的小小头颅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毛色微灰,眼睛转啊转的,可爱极了。
“哇!”筑新惊叹一声,马上伸手去将小鼠儿抱在怀里,“你哪里弄来的?好可爱……真顽皮,你瞧,它们舔我的手背哩!”
“你喜欢吗?”耿世彻深深的看着她。
“当然喜欢!”筑新头也不抬的逗弄着小鼠儿,她悄声叹息,内心深处涨满了温暖,“这下可好,小雪儿有伴了,否则原乐乐又高又大,老是让它们俩在一块也太不搭调,你说对吗?以后可以让小雪儿和这两只调皮鬼一起玩喽!谢谢你。知道吗?自从揭阳送了我小雪儿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这么合我心意的礼物,我好高兴,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我……”
说着说着,她竟然落下泪来,那晶莹剔透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