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早把昨晚的不愉快給忘記了,兩口子把話說開了哪有什麼可記恨的,當即笑著回話:「昨兒晚上回來的,我沒問他,不過沒多久就要過年了,該是不走了。大娘有什麼事嗎?」
那人趕忙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麼,就是問問。」待兩人走遠了,她才對後面忙著做豆腐的老頭子說:「村里人都在傳說陸良這回可是賺著大錢了,也不知道北疆有什麼好東西,咱們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那地長啥樣。」
老頭子好笑道:「去那鬼地方做什麼?哪有咱們這裡太平?要我說人還是知足些,拼命的能是什麼好事?怎麼著?難不成你想讓兒子跟著陸良去那地方發財?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心,咱們家才不和他們陸家打交道。」
老婆子撇撇嘴,不耐煩地說:「成了,我有說那話嗎?是你自己往那裡想,別怪在我頭上。」
快要分開走的時候,錦繡紅著臉和花月說:「花月,往後我能不能去你家找你玩啊?我這幾天總在家裡待著,付行也不在家,覺得日子好難熬,我也想和你說說話。」
花月頓時好笑不已,點頭說道:「自然成啊,你和我年紀一般大,怎麼這般拘謹?你別怕,我家裡熱鬧呢。我婆母是個很和善的人,翠蓮嫂子和我嫂子也時常來,繡花樣子,做什麼飯菜,說說村裡的一些趣事。」
錦繡一臉感興趣的樣子,笑道:「付行很少和村裡的人來往,也不希望我出來,就怕我受欺侮。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更趕興趣,等家裡的事忙完我就去找你玩去。」
看著都是嫁作人婦的,骨子裡全都是愛玩樂的,兩人約好就各自回家了。
花月回去後見陸良敞著衣裳露出古銅色的胸膛,臉上一片不耐煩,見花月回來了,表情才稍微收斂了些。
花月將籃子放在桌子上,回屋裡取了縫好的狐皮外衣來給他披上,嗔怒道:「真是胡鬧,怎麼不多穿些?萬一要是著涼了可怎麼好?誰惹你了?」
陸良好笑地看著花月將他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認真扣上,指著娘那屋說:「來人了,以前不是開口閉口和咱們家沒關係麼,怎麼要生了倒是追過來念什麼親家長親家短了?想讓咱娘過去伺候月子,我就看她怎麼過我這關。」
花月頓時明白了,屋裡的人原來是陸時的丈母娘,她也不好說什麼,突然想起來疑惑道:「這陣子也沒放在心上,我聽外面的人說陸時去京城了,也不知道回來了沒?」
陸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將花月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探起身子在她嘴上嘬了口,不懷好意地說:「睡飽了,今兒晚上有的是力氣收拾你。」見花月要惱,趕忙轉了話頭:「往好了說,陸時要是找到人,照他那性子,該是享受夠了再回來,至於村子裡的人早忘到腦後去了。什麼媳婦,什麼孩子,好日子就是他祖宗。」
花月忍不住笑出聲來,不管怎麼說陸時當了他這麼多年的大哥,他這張嘴也夠毒了。從他厚實灼燙的大掌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說:「我買了塊豆腐,今兒咱們吃燴飯吧。」
沒多久屋子裡走出來個皮膚黝黑瘦的狠的婦人,看見坐著的陸良,身子縮了縮,討好道:「陸良,你娘說家裡的事都是你們兩口子做主,你嫂子這眼看著就要生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得你娘去搭把手。」
陸良歪著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漫不經心地說:「我娘身子骨沒大娘壯實,實在幫不了,讓陸時給大娘搭把手就成了,他也當爹了該好好忙活陣了。」
婦人為難道:「要是陸時在家,我也不能來麻煩親家了,你嫂子說他去京城找你們爹了,到這會兒也沒回來。你嫂子這兩天就要生了,實在是……」
花月當初聽到消息也沒和婆母說,老人家不愛提這事,她也就咽下去了,沒想到還是沒瞞住。只聽婆母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另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