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和尚那封信,很有可能写着建文与纪纲去处的那封信,已落在了她手里。”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你不是说那名领班阻截那送信和尚……”
“是的。”赵玉琴道:“可是当时他并不知道那和尚怀里藏着信。”
严慕飞沉吟了一下,道:“要是那封信上真写着建文与纪纲的去处。”一顿,接道:
“玉琴,说你的意思吧?”
赵玉琴道:“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捷足先登,着了先鞭,所以我想让你追去对付她。”
严慕飞眉锋微皱,道:“对付她?”
赵玉琴道:“难道不该对付她?我看卫涵英她找建文跟纪纲,居心叵测,不知怀着什么鬼心眼儿?”
严慕飞沉默了一下,道:“玉琴,对付她可以,可是谁知道她去了哪里?那封信上建文与纪纲的去处又在哪里?”
赵玉琴眉锋微皱,道:“难就难在这儿,难道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严慕飞没有回答,想了想,忽然说道:“玉琴,我想见见大相国寺的主持。”
赵玉琴愕然说道:“你想见大相国寺的主持?干什么?”
严慕飞道:“我想由他嘴里也许可以问出些蛛丝马迹。”
赵玉琴摇头说道:“没有用,该问的我都问过了,老和尚他一问三不知!”
严慕飞道:“那是你问,他当然一问三不知,我想再试试。”
赵玉琴沉吟了一下,微颔螓首,道:“好吧,让我派个人把他叫来。”
严慕飞摇头说道:“玉琴,你不会不明白,对有些人,有些事,应该移樽就教,摆官架子是行不通的!”
赵玉琴娇靥一红,叹道:“也只有你会数说我,谁摆官架子了?好吧,不叫他来,我陪你去见他,这总行了吧?”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仍不行,玉琴,我不要属于官家的任何一人陪。”
赵玉琴眨动一下美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陪,怕我听吗?”
严慕飞道:“玉琴,你这是什么话,你贵为公主,我是为朝廷做事,心是一条,途殊而归同,又怎么怕你听的,你应该想得到,有官家的任何一人在,老和尚他会不会说?”
赵玉琴娇靥又一红,美目微瞟,道:“早说不就没事了吗?都是你比我能,说来说去也都是你有道理,我在这儿等你,快去吧!”
严慕飞站起来,道:“你告诉我,主持住在哪儿?”
赵玉琴抬手外指,道:“前院大殿右边有间禅房,他就住在那间禅房里。”
严慕飞道:“那么,我去了。”
转身走了出去。
他潇洒迈步出后院,绕过大殿后,来到大殿右边那间禅房前,举手轻敲房门,轻咳说道:
“主持老和尚在吗?”
只听主持老和尚那苍老无力的话声由里面传了出来:“是哪一位施主?”
严慕飞道:“我姓严,特来看看主持老和尚。”
主持老和尚“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严施主,老衲恭请。”
严慕飞道:“不敢当大和尚恭请二宇,我告进了!”
推开门走了进去。
禅房里,主持老和尚正盘膝坐在云床上,严慕飞顺手带上了门,走过去浅浅一礼,道:
“大和尚,我这儿有礼了。”
主持老和尚深深地打量了严慕飞一眼,脸上浮现起一丝异样神色,合什微躬身,道:
“老衲有失远迎,便连床都未下,严施主谅宥!”
“好说。”严慕飞道:“是我来得鲁莽,也要请大和尚海涵。”
主持老和尚抬手说道:“不敢当,严施主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