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道:“那最好不过,老人家、翠姑娘,咱们后会有期,我告辞了。”他也是说走就走,一拱手,便要往外走。
只听姑娘唤道:“严大侠……”
严慕飞停步说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姑娘含着泪道:“您请保重,门主那方面……”
严慕飞道:“多谢姑娘,老人家跟姑娘也都请保重,至于金花姑,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姑娘请放心就是。”
姑娘道:“严大侠,绿玉不能跪送……”
严慕飞道:“姑娘这是折我,老人家也别送了,请准备准备,马上动身吧!如果路上没有什么耽搁,几天之后就可达辉县了,老人家不必往马家去,我自会通知‘穷家帮’辉县分舵迎接照顾,告辞了。”
又一拱手,掀帘出门而去。
长孙森没送,却呆呆地站在那儿喃喃说道:“难怪他称奇称最,难怪他人人敬仰,个个尊敬……”
姑娘没说话,但是她呆望房门,两眼含泪,娇靥上表情,已经流露得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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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妾心难忘薄幸郎
铜雀台,在丰乐北,严慕飞等于又回了头。他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城镇,让‘穷家帮’弟子把他的令谕通知了辉县分舵。
提起铜雀台,不能不多谈一谈,凡看过《三国》的人,应该是没有不知道铜雀台的。
当初诸葛亮过江到东吴去,他除了“舌战群儒”之外,就是以曹孟德筑铜雀台以收江东二乔之事,激得周郎火冒三丈,因之才有蜀吴联合对曹,因之才有赤壁陈兵,杀得阿瞒八十万大军丢盔弃甲,望风逃窜,一路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铜雀台,原建临漳三台,后曰“冰井”, 前曰“金凤”,中曰“铜雀”,占地之广达五百四十亩。
按《临漳志》载:建安十五年,曹操于邺城西北作铜雀台,高五十七丈,有堂百余间,窗皆铜龙,日光照耀。上加铜雀,高一丈五尺,舒冀若飞,“金凤台”在铜雀台南,建安十八年建,高八丈,有屋百九间,安金凤于颠,本曰“金虎’,后避石虎讳,改为凤。
“冰井台”在铜雀台北,建安十九年建,有冰室,故曰冰并,高丈八,有屋一百四十间,井深十五丈,藏冰及石墨,可书,火燃难尽,亦谓石炭。
这是《临漳志》的说法,《魏书》上又说:“三台楼阁相联,中央悬绳,魏武帝临终遗命施穗帐于上,朝晡使官人吹歌望其陵葬处云云。”
此正曹操当日,征蜀伐吴,勋功显赫之时,他曾在铜雀台上高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其音响气盖,足为上者。
谈到铜雀台,也不能不一提曹孟德文章,看京剧杂曲,都把曹操描写成一个白脸奸侩。
其实,曹孟德是中国兵史上的稀有战略家,他的文学,更属杰出,所谓建安七子,均非其匹。
他的名文如《短歌行》、《苦寒行》,以及晚年作品《却东西门行》、《步出东门行》,莫不悭锵有声。
所谓“曹公古直,甚多悲凉之句”,“曹操作品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都是中肯的评语。
其悲歌慷慨,激人胸怀,在中国诗史上,他可称:“对承小雅”,“下开少陵”,也是借乐府以写时事者第一才人,比起来曹植辈的“三河少年,风流自赏”,应该难敌老曹“志在千里,壮心未已”的那种气魄。
实际上,看《三国》的人都知道,无论是军事、政略,曹孟德都是诸葛亮的一大对手。
提起铜雀台,也得把二乔故事说一说,杜牧诗云:“东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