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远父子露出喜色道:“多谢陛下,臣必不负陛下所托。”二人走后,我方才向焦信道:“焦信,你以为他们成功的可能性有几分。”
焦信想了想道:“他们不会成功!”
我皱了皱眉头:“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焦信道:“韩王莫安迁的手中仅仅剩下了韩都这一隅容身,陛下此时向他提出议和,你以为他会相信您的诚意吗?”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相信。”
“赵子岳和管同御是同窗好友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想必韩王也会有所耳闻,陛下派他前去只怕凶多吉少。”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莫安迁不会做出这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吧?”
焦信道:“不但是赵子岳,这次想必连管同御都难以幸免。臣敢断定,现在莫安迁对胡文邈言听计从,胡文邈此人的为人治军我研究了许久,他和管同御向来不睦,而且此次莫安迁对他的任用可以说是力排众议,朝中反对他的绝不在少数,胡文邈若是识破了高大人的计策,势必会产生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想法。”
我欣赏的点了点头,焦信和我的想法有共通之处。
焦信道:“所以臣想请陛下收回成命。”
我呵呵笑道:“我说过的话何时改变过?”
焦信有些不解的望向我。
我微笑道:“治军与治国的确是两码事情,胡文邈若是这么做只怕会将自己陷入窘境之中。管同御在韩国朝政中地地位非同小可,此人虽然贪财,可是韩国和他交好的官员为数众多,他亲手提携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若是胡文邈借用此事将他除去,等于向大康表明,要和我们拼争到底,势必会让韩都内的官员人人自危,这些人非但不会约束自己地行径,反而会想方设法的将胡文邈置于死地。他的招数可以控制士兵,却无法控制官员,树倒猢孙散的道理,他很快便会体味到。”
焦信的目光猛然闪亮了一下,他从我的这句话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若是高晗此次的计划失败。你有没有办法拿下韩都?”我故意向焦信道。
焦信摇了摇头:“臣现在还没有办法。”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小子,跟我拐弯抹角。是不是很快便会有办法了?”
焦信道:“焦信正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臣一定可以将韩都攻下。”
“多久?”
“不会超过半月!”焦信信誓旦旦的说。
我微笑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焦信道:“韩都城破之后,臣想用莫安迁的首级祭奠父亲。”
想起焦镇期我心中由得一酸,用力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
一切果然没有出乎我和焦信的意料,赵子岳带着我地亲笔书函前往韩都议和,当晚便被韩王莫安迁杀死。管同御也一并遭难,两人的首级被高悬在韩都城门之上,虽然我对一切早已有了准备,仍然被韩王地无礼触怒了。
“混帐东西!朕给足了他面子,他竟然要自寻死路!”我将茶盏远远扔了出去,碎裂的瓷片崩得到处都是。
高光远父子跪在我的面前,吓得不敢出声,这件事是他父子二人提出,现在搞成了这副模样。的确很难向我交代。
“都是微臣的过错!”立功的机会让给儿子,有罪责的时候高光远主动冲锋在前,他不失为一个好父亲。
高晗大声道:“此事与父亲无关。完全都是臣地过错。”
我有些不耐烦的向高晗道:“你先出去,我有事情和高大人谈。”
高晗忐忑不安的向父亲看了一眼,高光远连忙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退了出去。
“臣愿承担一切的罪责!”高光远说话的时候悄悄观察我的